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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陳家鵠冷笑。
陸所長說:「如果我們再談下去,你會發現我知道得更多,甚至有些不該知道的我都瞭如指掌。」
陳家鵠故作鎮靜,「說啊,繼續說,既然你知道得那麼多。」
陸所長便繼續往下說:「事實上,那道超難數學題是由一份美國外交密電置換出來的。當你解了那道難題時,無異於破譯了那份密電。而之前,你從未接觸過密碼,這說明你有破譯密電的天賦,奇才啊!」
陸所長看了看陳家鵠,見他不語,又說:「所以事後不久,日本陸軍情報部門派人到學校要你為他們去服務,但遭到你的拒絕。是這樣嗎?」
陳家鵠覺得來者不善,而且一語擊中了他幾年前的舊傷,一股無名火忽地從心底躥上來,不覺提高聲音吼叫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陸所長卻顯得很冷靜,笑眯眯地說:「如果是,說明您正如我所料,也正如你自己說的,你有一顆赤誠的中國心,報國心。」
「你高看我了。」陳家鵠冷冷地說,然後抬腕看看手錶,「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請你自便。」說完拔腿下山。
陸所長跟上來,頗具耐心和禮貌地說:「依我之見,一個英雄最怕的是沒有對手,沒有用武之地。你的才華正是我們民族解放事業急切需要的,我們那裡正是你這樣的英雄大展宏圖之處,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固執己見?」
陳家鵠不聞不顧,依舊疾步而走。
陸所長緊追幾步,又湊上去說:「你身為一代國士的後裔,如今國難當頭理當挺身而出,豈有置之不顧之理?」
陳家鵠突然剎步,佇然而立。
「這是一條死亡之路!毀滅之路!自殺之路!不歸之路!你休想把我騙去!」陳家鵠突然暴跳如雷,像機關槍一樣對陸所長大聲嘶吼,連發不止。
陸所長退開一步,輕蔑地說:「這樣的話我曾不止一次聽汪精衛先生說過,難道你也是求和派?」
陳家鵠稍稍平靜了一下自己,喘息著說:「我不是求和派,要投降我又何苦回國?你聽錯我的話了。」說著就近找了塊墓石坐下,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陸所長在他旁邊蹲下來,「是啊,我也是這樣想,求和投降只要有一張乖巧之嘴和一顆jian詐之心即可,身在異國也不妨,何必漂洋過海、風雨兼程地回來?既然不是和,就是戰!而你將要去從事的工作就是為了戰,為了戰無不勝,為了殲敵於千里之外!」
陳家鵠埋頭不語。
陸所長繼續說:「兵家言,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國軍所以節節敗退,絕非前線將士貪生怕死,而是——正如蔣委員長說的,我們是輸在兩樣東西上,一是裝備,二是情報。裝備,是國力的象徵,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過目前我們已從德國、蘇聯和美國採購了大批武器裝備,組建了像第八十八師這樣完全德式裝備的鐵師雄旅,還有特種坦克獨立師、空戰師,這些驍勇善戰的尖刀部隊,在中原與敵鏖戰血鬥,寸土不讓,可謂初見成效。而說到情報,這也是一場戰爭,像破譯密碼,打的是智力戰、人才戰。我泱泱大國,人才濟濟,難道還不能迎頭趕上?我們對你已有充分的瞭解,你是炎武次二的高才生,而現在日本軍事密碼就是從炎武次二的數學成就上建起來的,你是最適合來幹這個的。你一定能夠破譯日軍密碼,為抗日救國大業建功立業。」
陳家鵠猛地抬起頭來,冷冷一笑,「你說的比唱的好聽,你瞭解密碼嗎?你知道破譯密碼是怎麼回事嗎?」
陸所長笑道:「不知道,所以才如此懇切邀你加盟。你若今天不答應我,我照樣還會登門邀請,那樣的話我就是三顧茅廬了,你就是諸葛先生了。」
陳家鵠瞪著他,「我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