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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隨打量著他,總覺得沈燼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彷彿就在她和裴新澤聊這幾句的空閒裡,沈燼緊繃的弦就在一瞬間鬆了下來。
「你堂侄女居然是林老師的學生?」秋隨不確定沈燼是否聽到了自己和裴新澤的對話,「那也算是我師妹了。」
沈燼抬眼,似乎不太在意她這些話:「你沒聽出來嗎?」
秋隨:「什麼?」
沈燼:「裴新澤在轉移話題。」
裴新澤:?
秋隨:?
沈燼:「他不想付房租。」
秋隨:「」
裴新澤:「」
「我說,」沈燼歪頭,思考了下,「你不是做過律師的翻譯嗎?」
秋隨:「怎麼了?」
沈燼語氣很拽:「那你回憶一下你的法律知識,順便和裴新澤科普一下,故意拖欠房租,可能會造成什麼刑事責任。」
「」
沉默幾秒後,裴新澤剋制不住吐出了一句髒話。
「我說沈燼,」裴新澤說,「你他媽至於嗎?我不就是差點說漏」
他眉頭一皺,突然消了音
裴新澤狐疑的視線轉而看向秋隨,過了片刻,才問道:「你是翻譯?」
秋隨茫然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話題突然又跳躍到了自己這裡,她反應過來後點了下頭:「是。」
裴新澤挑了下眉,像是要驗證某種猜想:「那你的名字是?」
秋隨一臉真誠:「你想知道?」
裴新澤:「是。」
秋隨點了下頭:「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同時回答,怎麼樣?」
裴新澤愣了一下,忽地笑出聲來:「你還挺有意思,行,你要問什麼問題。」
秋隨平靜開口:「你剛剛說差點說漏了,到底是說漏了什麼?我還挺好奇的,你告訴我這個,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裴新澤:「」
裴新澤的餘光不自覺看了眼沈燼,而後堅定地對她搖了搖頭,拒絕的很乾脆:「不行,這個問題我真的不能回答,你可以換個問題。」
秋隨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她真的對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行為深惡痛絕。
「我沒其他的問題,」秋隨歪了下頭,「那我也不說我」
——的名字。
三個字還沒說出口。
秋隨就看見裴新澤直接略過她,轉而看向沈燼:「介紹一下,這位女士的名字?」
沈燼秒答:「秋隨。」
秋隨:「」
秋隨默默在心底罵了一句。
還可以這樣?
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膽地作弊?
那她現在問沈燼,裴新澤差點說漏嘴什麼,沈燼會不會告訴她?
感覺不太會。
裴新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頭對著秋隨道:「果然是你啊,前幾天沈燼去莫斯科的時候,客戶給他配了一個叫秋隨的俄語翻譯,我打電話通知沈燼的時候,沈燼說他認出你來了,我當時還納悶,我連照片都沒發,沈燼是怎麼認出來的。」
對這種公然開外掛還不知羞恥的人,秋隨實在給不出什麼好臉色:「不要轉移話題。」
裴新澤:?
秋隨:「你到底什麼時候付房租?」
裴新澤:
秋隨面不改色:「需要我和你科普一下,故意拖欠房租,可能會造成什麼刑事責任嗎?」
裴新澤:
沉默片刻後,裴新澤再一次忍不住吐出了髒話。
「你們還真是,」裴新澤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掏出幾張一百元交給秋隨,陰陽怪氣道,「夫唱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