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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身後下人遞給他一錠碎銀,打發他走了,方開啟貼子觀看。上面寫著相府今晚夜宴,請張候爺過府一聚。低頭思索片刻,急令下人就在鄰近的金器鋪隨意購置了一份禮品,拿著向相府而去。
相府門外已停了無數車馬轎子,站滿了等待的下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認識的官員見了我,拱手笑道:“張候爺到了。”我一一笑著回禮,隨同人流進了相府大門。
五步一亭,十步一閣,這相府修的比王府還要富麗堂皇,木顏貪汙的民脂民膏,恐怕無法以金錢來計算,若是有朝一日查抄相府,搜出來的珍寶怕是夠朝廷幾年的賦稅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將禮品呈上去以後,同著一干文武朝臣來到寬敞明亮,足能容下幾百人的豪華花廳中,正想尋個合適的位置,早有一人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笑著道:“張年兄,和我坐一塊吧。”暗啞的聲音,一聽就令人生厭,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木寅,勉強按捺住心中的不快。我拱手笑道:“不了,下官還是與刑部的同僚坐一塊吧。”
話音未落,海山迎面走了過來,向我笑道:“張大人。”
我和木寅一起拱手道:“給王爺請安。”
海山瞥了木寅一眼,含笑道:“木大人,怎得不見木小姐?”
“她正在後園中賞花。”木寅恭敬答道。
賞花?這麼晚?我忍不住微笑。看來這位相府千金性子也是怪異得很啊。
正在暗暗思量,手上忽然一緊,未及思索,已經被海山拉著離開人群,一直走到最上面的酒席前,方才放開我,笑道:“你即然不願和木寅坐在一起,不如和本王坐一起吧。”
我一驚,方才的不快,原來都被他看在眼裡,不好說什麼,笑了笑,道:“多謝王爺。”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還有賞心悅目的歌舞,木顏坐在上首的另一席上,與木寅坐在一起,不時透過人群,朝著我微笑,未免失禮,我也頻頻露出甜美的笑容。細看在座的官員,竟有將近百人,朝中六部來了一大半,中書省和兩院也來了不少。這些想必都是海山的黨羽吧,當然,也許還有一些搖擺不定之人,也一起來了。意外的看到傅成松,他也在內,旁邊那個不苟言笑的白髮老者,應該是他的爹。
我左手坐著海山,右手坐著益陽候許知遠,他是玉真郡主的哥哥,許皇后的侄孫,現任驃騎將軍之職。生得十分俊美,只是樣子冷冰冰的,從開席到現在,快一個時辰了,統共只說了一句話。不,應該是哼了一聲,似乎對酒不太滿意。
宴席進行到一半,忽有一個丫環湊到海山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海山皺起眉頭,似乎頗為不悅,丫環再三請之,還是起身去了。
對他的突然離去有些好奇,又覺著輕鬆,自己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見許知遠杯中空了,順便給他滿上,笑道:“請。”
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傳到耳邊:“張大人,相爺有請。”抬頭一看,是個灰衣的下人。再看木顏席上,已經空無一人。
這相府,好象有些古怪啊,暗笑一聲。我立起身,隨著下人穿過花廳的側門,進了書房。向座上的老者笑道:“給相爺請安。”
木顏點了點頭,伸手道:“張大人請坐。”
我稱謝坐下,語氣謙恭道:“相爺招下官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木顏和藹地笑了笑,輕聲道:“張大人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面露傷感之態:“下官父母雙亡,除了遠方堂叔,已無別的親人了。”
“哦,是這樣。”木顏露出恍然之態,又道:“張大人可曾訂親?”
不會是要為我提親吧,汗一個先。我臉上笑道:“還不曾。”
話音未落,木顏向後一招手,登時從簾後湧出來好幾人,手中或抬或提,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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