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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事,盛利不清楚。家裡的,還是蘇老爺子的,他肯定是清楚的。
出於這樣的考慮,蘇強軍才找了盛利詢問情況,這才知道蘇勝利又一次糊弄他。
盛利沒追問更多的細節,他不在乎蘇勝利如何,只關心地問道:&ldo;大哥,你沒事吧?&rdo;
蘇強軍心頭微動,他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ldo;你不怪我嗎?蘇勝利佔了你的位置這麼多年,他那親生父母又那麼待你。&rdo;
盛利不高興了,虎著臉說道:&ldo;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們當了幾十年的兄弟,你咋能見死不救?我不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怪你幹啥?&rdo;
蘇強軍拍拍親弟弟的肩膀,自嘲一笑:&ldo;是我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經過這一事,我以後不會再管蘇勝利了。活了這麼多年,我自問從不曾虧欠過他。&rdo;
手足情分消磨光了,他不想再當二傻子。
盛利站在一旁看著,啥也沒說。他不擅長安慰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對此並無不滿,他不是那種想不開,愛鑽牛角尖的人,更不會因為蘇強軍想要幫助蘇勝利就心生怨氣。
他這人看得開,也能理解蘇強軍和蘇老爺子的心情,蘇勝利再不是個東西,他總歸是給他們倆當了幾十年的弟弟和兒子。
蘇老爺子嘴上不說實則心裡一直都很自責,自責他沒能教育好蘇勝利,讓他變成了如今的德行。
至於蘇強軍,盛利也能想的通,徐廣田跟他毫無血緣關係都能處得像親父子一樣,蘇強軍從小帶著蘇勝利,幾十年的手足之情,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斬斷的呢?
蘇強軍心灰意冷,自此之後再也管過蘇勝利,哪怕聽說蘇勝利被抓起了,他也,眉峰不動。
當天晚上,蘇強軍執意要給蘇老爺子守夜,盛利拗不過他,只得同意了。
李香香見丈夫回房睡覺,不禁好奇問道:&ldo;利哥,你咋回來了?&rdo;
盛利有點鬱悶:&ldo;大哥非讓我回來,說他這些年都沒能盡孝道,讓他守幾天。&rdo;
李香香看他情緒不高,沒說啥,轉身拿了熱水壺過來,往洗腳盆裡倒熱水。
夫妻倆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兩雙腳泡在同一個盆裡。
&ldo;利哥,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憋著不好,同我說說唄。&rdo;
盛利毫無保留地把蘇強軍同他說的那些話複述一遍,越想越覺得後悔。
他苦著臉問道:&ldo;媳婦,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把這事兒跟大哥說?&rdo;
李香香白了他一眼:&ldo;你咋這麼想?你要是不說,大哥遲早也會知道。蘇勝利那喪良心的傢伙乾的那些昧良心的事兒,早晚會曝光!你是不知道,蘇勝利那個電器廠的工人全下崗了,好些人沒法子擺地攤了。&rdo;
她跟盛利不一樣,她恨透了盛老太和盛小林,若不是他們私心作祟調包了盛利和蘇勝利,盛利哪會遭這麼大的罪?
就算撇開這個不提,只說她們兩口子當年受到的磋磨,李香香意難平,恨難消。
哪怕盛小林和盛老太遭了報應,被蘇勝利這個親生兒子給害死了,李香香仍舊沒法原諒他們,記仇記到死!
因著蘇勝利這個既得利益者不時地往四合院來,裝出一副很孝順的樣子,李香香每次看到他虛偽做作的樣子就氣得不行,久而久之將她對盛老太兩口子的怨恨,轉嫁到了蘇勝利的身上。
李香香冷眼瞧著,蘇勝利每次過來都是做做樣子,動動嘴皮子,沒半點實際的行動。
蘇老爺子年紀大了,心腸變軟了,哪怕明知不妥還是讓蘇勝利上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