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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後一句。&rdo;

&ldo;家中獨子?他父母只有他一個孩子，怎麼了嗎?&rdo;

美美微張著嘴，舔了下嘴唇：&ldo;挺好，沒人跟他搶遺產啊。&rdo;把第三根煙點著，美美笑著說，&ldo;你看，記者大姐，我知道的還不如你多呢。而且我聽說你們記者都有自己的下線，有內部訊息來源，又能臥底又能暗訪的，你求我有啥用?要發展我在他身邊當線人啊?&rdo;

&ldo;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歡迎了，你會嗎?&rdo;

&ldo;那乾脆我給爆個別人的料唄，不要錢，完全第一手資料，獨家。&rdo;

莊百心看了他一眼：&ldo;這麼說，你又是當事人?&rdo;

&ldo;那對唄。&rdo;

&ldo;為什麼給我?&rdo;

&ldo;我看你不嫌事兒大啊，別人哪有這個閒心。&rdo;

&ldo;這不是閒心，事情背後的真相，總要有人去搞清楚。&rdo;

&ldo;真相，&rdo;美美咂麼一下嘴，&ldo;大姐，啥是&l;真相&r;啊。老爺們把該吃的都吃了，該剩下的都剩下了，然後放出來一個屁，燻完你，散了。&rdo;

把煙屁股捻熄在菸灰缸裡，他站起來套上大衣：&ldo;以後想起來就記著一陣臭味，這他媽就是&l;真相&r;!&rdo;

第二十三章

莊百心非常敏感，&ldo;看來你聞過某種惡臭了。&rdo;

他對著鏡子調整choker掛墜的位置，說道：&ldo;都燻吐了，不想說了。&rdo;擺擺手，像一陣會唱歌的風，興高采烈的颳走了。約了小夢在夜巴黎喝酒，變成&ldo;紅嫂&rdo;的啤酒妹還來問他什麼時候再上臺。喝得搖搖晃晃地回宿舍，半夜吐得哪裡都是，靈靈第二天上午沒上班，給他收拾了一早上。

起來先卸了妝，裹著被子烤電暖氣，雙眼無神地看電視，靈靈問他吃點啥，他搖頭說啥也不吃，喝點可樂得了。給他一罐可樂，靈靈坐他旁邊，給他剝橘子。

&ldo;真賢惠，能出嫁了。&rdo;靈靈垂著頭不說話，他啞著嗓子問，&ldo;哎喲媽，都多少天了，還生氣吶?&rdo;靈靈瞅他一眼，變得特別委屈：&ldo;她本來就是你姐，你咋跟我那麼大聲……&rdo;

&ldo;我可不想讓她當我姐，都不是一個媽生的。&rdo;他嘟囔了一句，轉頭問，&ldo;哎，最近有啥適合嫁娶的黃道吉日嗎?&rdo;

&ldo;啊?啥?&rdo;靈靈沒聽清楚，他也不說了。讓靈靈查手機黃曆，說一耳朵，他就聽一耳朵，聽完依舊癱著。靈靈沉默半天，問他：&ldo;美美啊，以後要是老了，你不想找個伴兒嗎?&rdo;

他哼哧一笑：&ldo;能不能活到老還是一回事兒呢。&rdo;

&ldo;不是，就，搭夥過日子唄，也不能老一個人啊。&rdo;

他半睜著眼睛說：&ldo;一個人就一個人唄，得病了點煤氣。&rdo;

&ldo;你說話咋老這麼喪氣呢，就不能想點好的?&rdo;靈靈隔著被子拍他胳膊。

&ldo;想點好的?你跟小豪啥時候結婚吶?正好，看看日子。&rdo;他斜著眼睛看靈靈，逗她。靈靈也不像生氣也不像抱怨，說：&ldo;小豪是挺好的，可他沒有男子氣概。&rdo;

&ldo;啥叫男子氣概?&rdo;他樂了。

靈靈特別認真：&ldo;能保護我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