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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如同玉璽一般拿到就被人瘋狂追殺,恰好足夠自保。
商沅將玉佩抓在手裡,凝神想了想,解開自己的衣衫,把貼身玉佩放在原位。
商沅對玉石有初步瞭解,這玉佩未雕刻任何圖案,玉質雖上乘,但絕不是獨一無二,絕不會留下線索。
兩相交換,這樣……就不是不告自取,是交換信物。
商沅如琉璃清透的眼眸微微垂下。
古人也講究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燕王,也不至於因為拿走他這麼一點兒東西追殺和他春風一度的枕邊人吧……
商沅忍著身後傷痛,拿著玉佩順利的出了大營,此時天色已透出微光,商沅的步伐也開始虛浮,恰好有馬車去往城中,他褪了細作臉皮上的易容裝束,咬牙上車後擦了把額頭薄汗,趴在後座上舒服的哼哼唧唧。
原主易容,倒有助於他金蟬脫殼。
但他知曉京郊處處有霍戎的眼睛,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回京路上換了三輛馬車,準備到京城後隨著記憶回家。
秋日肅殺,大帳中的氣氛更是冷得直透人骨髓。
新的江山之主冷冷抱臂坐在帳中,面容上毫無喜色,反而滿是風雨欲來的冷戾。
昨夜,他竟被人下藥暗算,更可笑的是醒來時,那人已從他層層包圍的京郊逃之夭夭。
侍衛統領展凌戰戰兢兢的走近大帳。
霍戎抬眸,掃了一眼他的身後,蹙眉開口:「人呢?」
「那人……那逆賊拿著您的玉佩,已在昨夜……逃出了京郊軍營……」
桌面,陌生的玉佩下,赫然壓著一封信。
霍戎聲音裹著深秋的殺意,緩緩道:「所以說,此人下藥謀害本王,得手後還毫髮無損直接逃了?!」
就算是霍戎讓展凌他去抓一個螞蟻,只要能說出形貌,抓來也不是難事。
可古怪就古怪在,霍戎一大早就異常焦躁的讓他去捉所謂下藥之人,卻一不說下了什麼藥,二不說那人長什麼模樣,他一個一個營的搜,才推斷出趁亂混入霍戎大帳中的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細作。
這樣的細作在大帳中也有不少,水至清則無魚,展凌也由得他們去,甚至有時候還能藉助他們通報些假訊息。
可他萬萬沒想到,竟有細作敢潛入霍戎的大帳。
展凌跪倒請罪:「昨夜兄弟們即將入京,一時忘情,喝醉後都懈怠了,是屬下罪該萬死!殿下不若細細描述昨晚情形,再把玉佩,信箋交給屬下,屬下定然能尋到此人!」
信箋?!
霍戎強迫自己冷靜,捏過信箋開啟,眼神猝然閃過一絲寒芒。
這筆字,和京中的那人何其相似……
不過世家子弟大多都是習此種字型,想到此,霍戎捏著信箋的手指才緩緩放鬆。
匆匆掃了幾眼,眼底再次變得晦暗不明。
這細作果真大膽,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就罷了,還膽敢明著品評他的床事……
世人皆知霍戎厭惡旁人觸碰,身邊人碰到他指尖都嚇得發顫。
可昨夜那人柔軟纖細的腰肢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似乎更熱烈主動……
霍戎近乎瘋狂的慾望翻湧,瞬間摧毀了他強大的自持。
一定是下了古怪的催情之藥,才能有這般蝕骨誘惑!
骯髒的手段霍戎聽聞過不少,但從未想過有人敢用在他身上。
不過這封信無疑取悅了他。
霍戎冷冷收起信,決定再斟酌一下此人的死法……
「殿下,」此時又有侍衛進來,行禮後將一個馬車夫帶來:「這人知道那細作的行蹤。」
「昨晚……」那馬車夫結結巴巴道:「昨晚大概是子時末,有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