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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前妻留下的商沅,怎麼說也有幾分姿色。
趁早去了莊子,也更方便商闕施展。
國公夫人立刻放柔聲音:「阿沅想要去莊子,是一片孝心,自然要成全,再說你剛和太子……總之,去那裡清淨幾天也是好事。」
衛國公頷首:「那……明日讓南屏收拾行李吧……」
「也不必等明日了,」商沅很不能立刻瞬移過去:「若是讓旁人看到,陛下一來咱們府邸,我就走,反而不好說了,我此時上路,父親模糊個時日,陛下問起也好交代。」
此時天色還未黑,上路不引人注意,現下動身,天色黑透之前定能趕去莊子。
衛國公微一頷首,不再去理會了。
夜雨裹挾深秋的寒意,砸落在宮闕簷角大殿中,攪擾得人心頭煩悶,展凌進了殿,對著觀雨的霍戎拱了拱手,似乎有幾分難言之隱:「陛下曾說自己那夜是被人下藥,屬下去查,還……還真發現了一味可疑的藥。」
「查出什麼了?」
「屬下……」展凌臉頰可恥的紅了:「屬下去太醫院問了太醫,太醫查詢了典籍,有種……催情的春/藥,無色無形,氣味片刻消散,咳咳……」
展凌不知自己為何要來報這無稽之談,他家陛下英武神勇,怎會中春藥……
這真是無稽之談……
誰知上首一道聲線冷冷響起:「這味藥如今可在何處得到?」
展凌:「???」
饒是受過嚴密訓練,他臉上的表情也極為一言難盡。
陛下竟然開口問藥,那是不是證明……那日溜走的細作和陛下已經……
怪不得一醒來就讓燒床……
展凌嚇得一抖,不敢再往下細想。
霍戎面色卻愈發陰鷙。
那夜的歡愉即便有藥物蠱惑,可心底的渴望卻做不得假。
難道深入骨髓的渴慕,竟是藥力所給?
朦朧現身的少年……也是藥力所化?
展凌垂眸,艱難道:「這個藥,這些年專供大內秘用……」
霍戎語氣冷如冰刃:「所以不管是阿貓阿狗,只要手裡有這味藥,都能讓人……」
展凌垂頭不敢說話。
本來覺得自己生涯一片光明,如今卻覺得不被滅口都是好事……
「不過這藥向來機密,只有內務府幾個管房事的太監有,屬下查了一下冊子,如今這藥……只賞賜過幾位侯爺和國公,最近的一份,恰賞了之前的太子妃……」
霍戎眸色沉沉。
「但這藥也做不得真,畢竟也可能被這些侯爺賞賜給旁人……」
「展凌,朕覺得你最近廢話越來越多了。」
「臣透過那細作傳遞的信箋,確認那夜之人是為太子效力的……」展凌道:「陛下,咱們正好在國公府,要不要從商公子身上查起?他可是廢太子心腹……」
霍戎狹長的鳳眸眯起:「他現在何處?」
「屬下在衛國公府周遭安插的眼線來報,說商公子在天快黑的時候,不知為何匆忙去了京郊的莊子。」
霍戎心念一動,透出野獸捕獵時的危險:「你立刻親自去!今夜把人給朕追過來!」
夜雨聲急,倉促的馬蹄聲踏碎雨珠,去往京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正在飛速前行。
京城終於隱沒在身後的夜色中,商沅坐在車中,依然心神不寧,不住催促馬夫:「再快一些……」
南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道:「公子,為何你如此……心虛?」
商沅不住回頭看:「能不能別說你家公子虛……」
南屏:「……」
公子最近的一舉一動,讓他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