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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放下了衣物，走過去，覺得略微有些緊張‐‐哪怕之前已經和這人親近如斯，這樣完全沒有嘗試過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忐忑。

&ldo;別擔心，嵐。站過來一點‐‐你難道在怕我嗎?&rdo;明仲夜看著他，輕輕笑了。

&ldo;……才沒有。&rdo;他只好往那人邊上又靠近了一步，看著浴缸裡仍在上升的水面，略有些遲疑道，&ldo;但是，明，我從來沒有‐‐&rdo;

&ldo;知道。交給我就好。不會讓你難受的。&rdo;明仲夜伸出另一隻手，勾過了他的腰，&ldo;距離水放好還要點時間。不如……&rdo;

&ldo;等等。&rdo;看著那人立刻要湊上來，他一邊在心裡隱隱期待，一邊莫名又有點恐慌，只好找了個別的話頭來打斷，&ldo;說起來，你先前說，莫斂和葉策之間有些微妙?那是指什麼?&rdo;

&ldo;這種時候還要分心談別的事嗎?&rdo;明仲夜挑起了眉。

&ldo;說說看吧……我想知道。&rdo;他堅持道。

&ldo;真拿你沒辦法。罷了。&rdo;明仲夜搖了搖頭，笑著嘆了口氣，暫時鬆開了攬著他的手，試了試水溫，方才又轉回頭看著他，&ldo;你就沒發現，他們倆人之間那些小動作嗎?除了微妙，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rdo;

&ldo;小動作?我注意到他們之間眼神有時候會互相躲閃，我還以為是不是有些別的原因……不過昨天沒抽出什麼空閒問，本來準備等你走了之後再去找他們談談看。&rdo;說起這些和眼前無關的話，他就覺得自己下意識鬆了口氣，整個身體都稍微放鬆了一點‐‐轉而想到，昨天兩人到莫斂家裡為華家的事磋商，每當葉策和莫斂同處一室時，氣氛確實就會變得有些微妙詭異，&ldo;但他們不是說現在是&l;半開放關係&r;?所以大概雖然把彼此當第一候選，但也刻意保持了距離和空間，想慢慢來，更深入瞭解對方，在找到解決矛盾的方法前不要冒進，免得重蹈覆轍、引發激烈衝突導致再度分手吧……是不是這過程裡又插入了什麼誤會……&rdo;

&ldo;是嗎?我的看法倒跟你不怎麼一致。&rdo;明仲夜看著他，搖了搖頭，&ldo;在我看來，他們兩人間非但沒誤會，還很想快速向彼此靠近，但是又礙於這個協定……或者別的什麼擔心，誰都不敢輕易越界。這兩人間眼神躲閃，不是因為不想看對方，而是深知彼此間的吸引遠超過了一次眼神交會的限制，因此才不敢輕易觸碰。&rdo;

&ldo;有這麼……密切嗎?&rdo;他回想著，遲疑了一下。

&ldo;嗯。記得快到中午那時候，因為聚精會神討論太久了，莫斂起身太快虛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我當時在旁邊，順手扶了一把嗎?&rdo;明仲夜肯定道，&ldo;那不過是個再自然不過的本能反應，但我餘光裡，發現葉策似乎很在意這個動作‐‐他該是很羨慕能有這樣和莫斂身體接觸的機會。&rdo;

&ldo;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來，我們進莫斂家裡去的時候，他逐個接過大衣幫我們掛起來。接過葉策的外套的時候，他的動作似乎明顯遲疑了一下……&rdo;他也回憶道，&ldo;當時我還以為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