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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忍不住挑了挑眉，伸出一隻手，在對方腦袋上輕輕揉了一下：&ldo;明，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時候挺像某種動物的?&rdo;

&ldo;什麼動物?&rdo;明仲夜聽了，朝後仰起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ldo;不知道……可能需要順毛的那一種?&rdo;溫嵐開玩笑道。

&ldo;順毛?&rdo;明仲夜愣了一下，笑了起來，&ldo;嵐，你是在暗示我需要&l;調|教&r;嗎?&rdo;果然他一開口，就又發揮出了超綱的理解能力。

&ldo;……&rdo;溫嵐忽然很後悔自己挑起了這個話題。

不過這次明仲夜倒也沒再趁機借題發揮。舒舒服服地享受完了特等按摩待遇，等溫嵐重新坐下來後，他才開口問道：&ldo;嵐，你這幾天想出去走走嗎?要是想出去的話，這附近有個小城市，風景頗值得一看，而且必要的話我們可以當日往返。&rdo;

&ldo;嗯。&rdo;溫嵐點了點頭，&ldo;明天怎麼樣?&rdo;

&ldo;明天去的話，應該正好是它集市的開市日，比較熱鬧。&rdo;明仲夜看了眼日曆，&ldo;可惜你後天就要走了……不然我們可以在那邊住一天。&rdo;

&ldo;沒關係。&rdo;溫嵐回答道，&ldo;以後總還有機會。&rdo;

&ldo;嗯。等下次你來的時候，如果時間充裕，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去旅行一陣子，一起去看看不同景緻的城市和風景，住不同風格的旅店、民宿或者別墅，走上有著不同文化的街道和集市，還可以嘗試不同口味的食物‐‐&rdo;明仲夜說到這裡，忽然有些高興起來，&ldo;……有好些地方，我都很想和你一起去。&rdo;

&ldo;好。&rdo;溫嵐點點頭。

&ldo;真的?我都還沒說具體是哪裡。&rdo;

&ldo;哪裡都可以，明。&rdo;溫嵐安然地回答道，&ldo;我們可以一個一個慢慢來。&rdo;

說完這句話，他看見對方的眼睛亮起來，然後對著他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明仲夜笑得很開心。他不由得感到些微的意外，又忽然想到，這時候的明仲夜看起來，神情單純乾淨得簡直就像一個孩子：只要被答應了那一點小小的心願和要求，就很容易感到滿足。

這讓他在想要寵溺的同時，莫名覺出一點微微的心疼。

第二日，兩人乘短途火車，去了臨近的那個小城市。

整座城臨河而建。老城區中有著年代悠久的城牆和古堡，還有中世紀的天文鐘。暗紅的磚石在被漫長歲月洗鍊後露出斑駁殘破的底色，顯出一種歷史的沉鬱厚重感。緊挨著這些老舊荒涼遺蹟的另一邊，卻是熱鬧非凡的集市：幾條步行街交錯縱橫，各色小商鋪鱗次櫛比，木雕店、花店、模型店、古董鐘錶店、書店、玩具店、樂器行、明信片和旅行紀念品店、巧克力店……佈置精美，色彩豐富，裝飾各有特色。兩個人一路停停走走，也不趕時間，看見感興趣的便進去轉悠一下，欣賞店內的陳設物品，間或也和店主偶作攀談，買下一兩樣小物‐‐都是些沒什麼太大用處的小玩意兒：小提琴狀的鏤空筆筒，用不同曆法計數的天文鐘模型，表情奇特的黑貓冰箱貼……會買下一半是因為覺得看著有趣，而另一半，大概是因為明仲夜很希望給他在國內的那個&ldo;太過簡潔、缺乏生氣&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