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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嵐，不要陷於感傷。&rdo;明仲夜打斷了他，&ldo;別看那些已經無法挽回的。看那些還活著的人。他們還在努力地帶著那個人的理想和志向，繼續堅強地、懷抱希望地往前走。多看看他們。想一想，在死之前，我們都還能活很久。&rdo;

&ldo;嗯。我明白。其實明，我不是怕死，我現在一點也不怕。我已經不恐懼這個了‐‐但我怕有朝一日……會看到你死。&rdo;他緩緩地說。

&ldo;嵐‐‐&rdo;

&ldo;我知道這想法也許很自私……但是明，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將來終有一日，不是因為那樣戛然而止、無可預料的意外，而是我們中的一個必須要選擇承受這樣的悲傷……那我希望我是先離開的那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明，我希望，我懇求，你一定要比我活得長。&rdo;

&ldo;嵐，但是‐‐&rdo;

&ldo;答應我，明。&rdo;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近乎執拗，&ldo;我知道你也許根本不想去考慮這樣的問題和假設。但我要你答應我。&rdo;

&ldo;……好。&rdo;沉默了一會兒，明仲夜最終低低地嘆息著答應了。

第22章

&ldo;我今天在超市裡意外碰到莫斂和葉策了。&rdo;又過了幾日，在晚間的電話裡，溫嵐對明仲夜說道，&ldo;你一定猜不到我看到了什麼。&rdo;

&ldo;猜不到?&rdo;明仲夜心念電轉，&ldo;聽你的語氣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不過，嵐，你現在的口氣簡直像是要傳遞什麼不得了的小道八卦訊息，此刻我倒是更想看看你臉上的表情‐‐雖然我覺得你肯定瞬間就又繃上了。&rdo;

&ldo;……咳。&rdo;他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ldo;我改主意了。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這件事我還是不告訴你了‐‐反正你肯定也不感興趣。&rdo;

&ldo;寶貝兒，別那麼記仇。&rdo;明仲夜笑了，&ldo;而且特地把我的胃口吊起來還不肯滿足我……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rdo;

&ldo;你要飛過來找我盤問清楚嗎?&rdo;他淡淡道，&ldo;我可不怕這種威脅，明。&rdo;

&ldo;是嗎?那你下次可別太吃驚。&rdo;明仲夜回答，語氣裡仍然是一貫的悠然自得，&ldo;所以……那位聲稱&l;究極個人問題太過矛盾複雜，大概終究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我還是優先解決社會問題吧&r;的葉警官，和你那位小學弟怎麼樣了嗎?&rdo;

&ldo;……葉策還說過這種話?&rdo;他愣了一下，&ldo;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嵐，那時候你整個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一直致力於用仇恨和幽怨的眼神殺死我，之前我彈琴的時候整個酒吧裡其他人的視線加起來也沒你那時候的熾熱……旁邊鬧翻了天你都心不在焉的，沒聽到也是正常。&rdo;明仲夜笑了笑，&ldo;況且，葉警官這話，顯然也不是說給你聽的。&rdo;

&ldo;……&rdo;忽然很想掛電話怎麼辦。

&ldo;寶貝兒，別不好意思，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