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5 頁)
內,寬敞的冰面上,義雲天和張鐵然兩人對面而坐。這兩人看起來都及其的怪異,一人穿一條破破爛爛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褲子,光著上身,頭髮也是亂七八糟,披在腦後。
另一人卻是乾脆只有一塊皮革圍在腰間,其他地方未著寸縷。一頭花白的頭髮,鬍鬚老長,亂糟糟的垂在胸口。
“小子,你看我多大了?”靜了片刻,張鐵然問道。
義雲天聞言不由得再一次打量張鐵然一眼,頭髮雖然花白,但是依舊富有光澤。面板也不顯得鬆弛,身上肌肉雖然不是很鼓,但是看起來也是充滿著充沛的勁力。這樣的一個人,說他六十歲就到頂了。不過一個修煉到宗師境界的高手,他的年齡已經不能夠從外表來判斷了。
“若是小子我沒有看錯的話,前輩應當有七十多歲了吧!”義雲天往上添了十歲。他往上加是有根據的,畢竟張鐵然光是在這深淵就待了近四十年。
“七十多歲?哈哈!”張鐵然豪爽的大笑起來。可是義雲天卻從中聽出一陣英雄遲暮的哀傷。
“小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若老夫沒有記錯的話,老夫已經整整八十七歲了!”張鐵然說道。他說這句話時雖然臉上很平靜。但是垂在胸口的那一大把鬍子卻一抖一抖的,分明暴露了他的內心其實也不是很平靜。
“啊!”義雲天大吃一驚。看不出來,張鐵然竟然是一個八十七歲的老者。看來練武之人真是長壽啊。八十七歲的人還像是六十歲的人一樣。
“很吃驚是嗎?八十七歲的老頭子,其實也沒有多少時日好活啦!”說完,他又嘿嘿冷笑兩聲。笑聲在冰洞內隱隱迴盪,聽起來有些淒涼。
義雲天默然。
“本來像我這樣,也應當沒有什麼東西放不下的啦!就該好好的找一處地方,以度殘生才是。可惜。老夫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樣不明不白地在這萬丈寒淵內一住四十年。四十年,嘿嘿。人生有幾個四十年。”張鐵然一向平靜的臉在這一刻現出了一絲激動的潮紅。而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激烈,看來在這萬丈寒淵內一呆四十年。他地心中充滿了無窮的積怨。只是平時引而不發而已。
義雲天再次默然。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安慰一下嗎?他的語言實在是太過蒼白無力,四十年地光陰,那可是一半的生命啊!
冰洞內再次沉靜下來。冰洞外面。氣冷的寒風穿過,呼嘯聲如泣如訴,低低迴蕩不休。
“前輩,你怎麼會在這寒淵的?”這句話義雲天早就想問了。但是怕太過唐突,一直沒有開口。現在藉著這個機會,乘機問出。其實到了這個時刻,就算他不問,張鐵然也會向他和盤托出了。
“你問我怎麼會在這寒淵的?哈哈!”張鐵然忽然大笑起來,冰洞內雪白的寒冰散發出淡淡的白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慘白。
半晌,只聽到張鐵然止住笑聲,然後森然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多年好友,現在冰雪寒堡的堡主…………雪漫天。”
他地聲音忽然變得很冷,充滿著殺機。說道最後三個字雪漫天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充滿著無盡的怨氣。最後一個天字說完。只聽到冰洞頂部。啪的一聲,掉下一小塊碎冰來。
那冰塊竟被他生生震裂了。
“原來是他!”義雲天失聲驚訝的道。
“早就該猜到了。這樣一位高手,又有誰能夠將他打落寒淵!這樣一來,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就解開了!張前輩之所以這麼悉心的指點於我,看來也和這個有關係吧!”他心思轉動,將一些事情前後聯絡起來,登時將一些疑問解了開來。
“不錯。就是這個老賊。當年他趁我不備。一掌將我打下這寒淵。至於原因,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我和他是患難朋友。又剛剛有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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