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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又得爬起來，白雪萊嘟囔了幾句，眼皮子往下一沉，人又倒回了床上。

握著果汁杯子的手一頓，顧南海拿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裡嚼了嚼：&ldo;小安&rdo;

&ldo;汪！&rdo;搖晃著尾巴的一隻小狗朝床的方向撲了過去。

&ldo;靠！我起來還不行嗎？傻狗，別往我臉上舔了！&rdo;

十分鐘後，穿戴整齊的白雪萊坐在餐桌旁，喝了口牛奶，又咬了一口夾了煙燻火腿的三明治。

&ldo;今天的特訓是什麼？&rdo;白雪萊抬頭瞥了眼顧南海，唇角微揚，&ldo;看著我做什麼，怎麼，愛上我了？&rdo;

也只有吃飯時候優雅的姿態符合書裡對oga的描述。

喝完了最後一口果汁，顧南海把面前剩的所有食物都推到了白雪萊前面：&ldo;零下三十度站一天。&rdo;

&ldo;嗯？&rdo;白雪萊拉長了聲調，兩條好看的眉毛都快要擠在了一起。

&ldo;不好笑嗎？&rdo;顧南海問。

&ldo;什麼？&rdo;

&ldo;開玩笑的。&rdo;

&ldo;……&rdo;喉結上下滑動，白雪萊艱難地吞嚥下嘴裡的食物，不但不好笑還挺冷的，&ldo;你平時不會也是這麼追oga的吧？小心孤獨終老。&rdo;

顧南海雙手抱在胸前，緊貼著面板的純黑戰鬥服勾勒出肌理漂亮的線條：&ldo;你們人族的oga都很喜歡我。&rdo;

&ldo;哦？&rdo;白雪萊挑眉，這麼自戀？

顧南海：&ldo;資訊素不會說謊。&rdo;

吃完最後一顆葡萄，白雪萊拿過紙巾輕輕擦拭唇角：&ldo;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偽裝出來的？資訊素可以透過藥物和一些訓練去進行有目的的偽裝，你聞到的資訊素，或許就是他們想讓你聞到的。&rdo;

&ldo;我可以。&rdo;鬆開了抱在胸前的雙手，顧南海微微傾身靠近餐桌另一頭的男人，黑色的眼底沉澱著銀河最深處的暗色漩渦，他望著白雪萊，緩慢而平靜地敘述，&ldo;我可以聞到你的資訊素。&rdo;

攤開雙手，唇邊是慵懶的淺笑，白雪萊靠在椅背上笑得燦爛：&ldo;然後呢？&rdo;

上半身往後退，顧南海重新拉遠了他和白雪萊之間的距離：&ldo;聞起來像一段埋在鬆軟雪地裡的雪松，很淡，很乾淨，接近beta水一樣沒有味道的氣息，&rdo;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ldo;在更深的地方，被凍結泥土裡的一枚種子。&rdo;

深藏著暗色漩渦的眼底透出銳利的光來，顧南海難得地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表情：&ldo;你把自己資訊素的味道藏起來了。&rdo;

神族擁有遠勝於人族的嗅覺。

白雪萊默默記在了心裡的小本子上，他確實有點驚訝他的小手段被顧南海給發現了，重生之後白雪萊給變成oga的自己加了兩層&ldo;保護&rdo;，第一層是隔離資訊素用的beta香水，第二層是人造的oga資訊素，alpha所能聞到他身上的oga資訊素其實是假的，他本身的資訊素味道被隱藏了起來。

beta香水要發現不難，但他注射過人造oga資訊素這件事，白雪萊敢發誓他絕對瞞過了每一個人族alpha，顧南海居然靠聞就聞出來了？

白雪萊恍然大悟：&ldo;這是我們今天特訓的內容？&rdo;

&ldo;這取決於你需要什麼特訓，體質，精神力，任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