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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手加額,暗自慶幸道:“這趟夜路總算沒有白走,終於有了歇腳的地方。”
繞到那莊園的大門前,我輕輕釦動起門環,這門似乎有段時間沒有開過了,門環才動,門上的積塵也跟著撲簌簌地落下。
“有人在嗎?”我連連喊了幾聲。
叩了大半天,我才聽到一陣匆匆的細碎腳步聲響,隨即飄來一些光亮,卻是有人挑了一個燈籠看路,只是那光亮有些昏昏暗暗撲撲閃閃,似乎正被風兒什麼的吹動著。
隔著門,一個女子的聲音低低地傳來:“是誰?”
“主人家,行個方便,我是過路的行人,貪圖趕路,誤了店宿。”
“我們這裡怕不太方便,房間裡都住滿了人,大家都覺得有些氣悶呢,你還是再往前走走吧。”
“主人家,我只是一個半大的少年,有個歇腳的地方就成,馬廄牛棚也可以的,懇請行個方便。”
那女子遲疑了一陣,輕聲道:“好吧,那我領你去馬廄那邊,地方草草,且將就一晚。”
吱呀一聲,旁邊的小門開了,那女子輕輕飄飄地出來了,她半垂著首,手裡挑著一個昏暗的白燈籠,靜靜道:“從這邊進來吧。”
我跟著那女子一路走,她穿了一身白衣,身形綽約,不過二九的年紀,臉色卻蒼白如紙,隱見面上一片戚容,憂憂傷傷,也不知是何緣故。我是初來的客人,心裡雖覺得疑惑但又不便細問,加上體內的酒力時作,人已經很有些睏倦,也沒怎麼去想。
經過西廂房時,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一個女子喊住我們:“姐姐,都這麼晚了,是誰啊?”
“是一個過路的客人,夜深了,妹妹先睡吧,我一會就回來。”
那女子應了一聲,將門輕掩,自去睡了。
這當妹妹的嗓子倒也有幾分甜膩,只是不知何故,在剛剛的談話中,她整個人一直隱沒在門內的一片濃黑,並不曾出來。
走了一會,馬廄到了,那白衣女子把燈籠往一旁的鐵鉤上輕輕一掛,略略談了幾句,便要轉身離去。
不知怎地,我心念一動,竟取出了兩枚天香果和兩張大餅遞了過去:“姑娘,今晚多有打擾,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白衣女子怔怔地看著我,似有些不知所措。
“請收下吧,不然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白衣女子猶豫了一陣,終於伸手接過:“勞你費心了,真的很謝謝你。”她向我微微一笑,輕飄飄地回去了。
“姑娘,你忘帶燈籠了!”眼前有一片模糊的跳動光影,我想到了那燈籠還掛在鐵鉤上呢,連忙喊道。
“燈籠留給你吧,我自小在這園子生活,熟門熟路,不礙事的。”白衣女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說實話,自打進了這莊園我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經過那緊閉了大門的正堂時更聞到一股奇怪詭異的氣味——濃濃腥腥之中更有一種怪臭,頗似鹹魚的腥腐味道。
但白衣女子行得極快,我不得不大踏步跟著,並沒有足夠的工夫去仔細觀察。所以,儘管我的疑惑隱隱,但卻一直沒能肯定什麼。而梨花白和這一日強行的七八十里路,又讓我十分的疲憊和頭腦昏然,只想找個什麼地方快快躺下,一睡了之。
這馬廄似久未拴養馬匹,乾草一垛垛的,高低錯落,堆得整整齊齊,我挑了處最為柔軟的乾草,和衣躺下。沒有枕頭,那就往巨闕劍上鋪多點乾草後再枕上吧,劍靈將來要怪我輕視了它,也是顧不得了。我此時是睡魔上身,所謂天大地大做夢最大,別的一時半會兒便是想理也理不上。
頭頂上的燈籠仍在亮著,但光亮已穩定些了,不再撲撲閃閃。
嗯,真要較起真來,這莊園裡的燈火也太少了點吧,很難想象,這樣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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