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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手下就你一個?”
“我哪是他手下,他手下那些大學生都回外地老家過年了,找都找不到,就剩我爹和另一個合夥人,他倆能和老外say hello就不錯了……”我在電話這頭哭訴,張永鈞在那頭只是笑,“不能節後麼?”
“酋長就是衝著中國人都過年了船沒那麼緊張才趕著這時候籤合同下單,元宵前發貨,不然他搞什麼離岸價……”
張永鈞似猶疑了一會兒才開口,“明天幾點?”
“呃?”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你爹不介意的話。”
“啊,真的?真的?不介意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張總您真是好人!”我差點都要對著電話喊張永鈞我愛死你了,“我把會議號發給您,還要啥別的?客戶資料,來往郵件,您等會兒有的我得跟我爹要……”
“你確定米總真的不介意?”
“必須不能啊,您是我老闆的老闆,這叫雪中送炭仗義相助,他高興還來不及,咱又不是搞農產品出口的,將來也沒狹路相逢兵刃相見那回事兒……”
“好了好了,”張永鈞被我的狗腿兼狗血逗得發笑,“你說我是同事就好。”
“不用……這麼低調吧……”
“我的大小姐,一把手還是你們家米總,我和你一樣是小弟。”
於是,我和張永鈞同學就作為特助參與了大年初二下午的電話會議,老爹聽我胡謅,真當這個Joey Zhang是我同事,開口小張閉口小張,叫一聲我就心律失常一下,叫著叫著習慣了,自己也差點跟著喊小張了。
將近四十分鐘的談判下來,我完全明白了張總的用意,畢竟是米家生意,他再怎麼是我老闆,買賣蝸牛肉上拿主意的還是米東南和嚴叔,他一個外人既不方便插嘴,也不願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只需要將雙方意圖清晰準確地傳達到位就行,而老爹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支使起他才能毫無顧忌。
不過某人看起來還真是很閒,談判結束後又就FOB合同的常見陷阱,和老爹單獨聊了好一會兒,不擔責任是本分,提醒注意是情分,掛上電話老爹對這位小張同學讚不絕口,不住問我他年齡籍貫,名花有主還是雲英未嫁,連奶奶都聽出了興趣,“按你爸說法,這男孩子是個有才幹的?還年輕沒家室?還北京本地人?那還猶豫什麼!……”
“拜託,人家對我沒興趣好嗎!人家前妻漂亮得不像話好嗎!人家大我九歲好嗎,還男孩子!”大叔了都,比老爹你才小十四歲啊喂。
“有什麼關係!離一次是寶,離兩次是草,那麼漂亮都離掉,再找就知道該找你這樣的……”
這是什麼話,我這樣是哪樣……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人家大過年的肯花這麼多功夫幫你,就算一時沒那意思肯定也有好感,至少不討厭吧!”
那是答謝我上回送何稚橙糖還幫他包紮傷口還替他保密好吧……
“大九歲不要緊,你爸還比玲玲大二十呢……”
是二十四,不是二十,好吧,有米東南和柴玲玲這一對在先,的確什麼樣的奇葩組合都是浮雲……
“要我說年紀大點好,家裡管的少,你那個小男朋友還不知幾年才回來,你爸也指望不上他……”
我懶得辯解,低頭吃飯,所幸張永鈞遠在天邊,任他們說去,輿論壓力什麼的我一個人受著便是——只是,為什麼玲玲突然撂了筷子拉著一張馬臉走了?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沒興趣,不回來,不回來拉個男人進來摻合什麼?會英語的滿大街都是,我那幾個堂弟表弟誰不是大學畢業,自家人不用用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
“你弟弟那也好意思叫大學畢業?!我就不提了免得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