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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咔嗒一聲,開了。
景濼下意識抬頭,門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五官立體,高鼻樑薄唇,景濼這種對男性顏值辨別力不高的人,都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帥。
他是單獨病房,對方只能是來找他的。
男人走進病房,從容的關上了門。
景濼坐直身子,問:「你是警察嗎?」
「不是,」男人站到他面前,道,「收拾一下,一會就出院吧。」
景濼沒反應過來:「你是誰?」
男人找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翹了個二郎腿:「忘了?」
景濼呆滯了兩秒,終於在記憶中翻出了一點資訊。
他的確不認識這個男人。
但……他記得這聲音。
——「想繼續活著嗎。」
出車禍時,他最後聽到的那句話,和麵前這個男人的聲線重合在一起。
「你,」景濼不確定的皺了皺眉,「是劇組人員?來探病的?」
男人張嘴正準備說什麼,病房門又開了。
一男一女走進來,出示了他們的證件:「我是剛才在電話裡聯絡你的徐警官。」說完,徐警官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你是他的家屬?」
「是的,」男人優雅起身,「我叫宋軼。」
景濼:「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宋軼笑笑,語氣寵溺:「別鬧。」
「行了,談正事。」徐警官拿出本子,「唐琳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說說吧,你十一號晚17-22點在哪裡?」
景濼掃了宋軼一眼,收回視線道:「在家裡。」
「有目擊證人嗎?」
「沒有,我一個人住,」景濼說完,眉頭微蹙,「冒昧問一下,你們這是在懷疑我嗎?唐琳姐難道不是自殺的?」
「從現場來看,是的,」徐警官道,「但是自殺動機我們還沒找到,人民警察嘛,是要想得比別人多一些,你是她最後聯絡人,簡訊內容我就不複述了,我直說吧,你和她之間有沒有男女關係?」
景濼答得乾脆:「沒有。」
徐警官也猜到了半分,畢竟景濼一沒回資訊,二沒出現在酒店監控裡,他們來這也不過是碰碰運氣。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還要了景濼的地址後才離去。
警察剛出門,景濼就看向旁邊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宋軼,」宋軼拍了拍西裝前襟,「既然不認識我,剛剛怎麼不向警察求助。」
景濼:「我一沒錢二沒仇家的,怕什麼?」
宋軼失笑:「你有色。」
景濼:「……」
宋軼收回笑容,走到窗邊,抬手把護士特意留出來的一小條縫緊緊關上。
外面本來在下雨,窗戶關牢後,雨聲漸小,病房裡突然有股壓抑的死寂。
景濼看著宋軼的背影,悄悄的把床頭的呼叫器攥到了手心裡。
宋軼的外形太優秀,他在無意識中就放鬆了警惕,這男人還有可能是強姦犯、綁架犯,甚至變態殺人狂。
宋軼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道。
「你覺得,你還活著嗎。」
景濼:「……」他旁邊的科室難道是精神科嗎?
宋軼語氣從容,繼續道:「你忘了?那輛車的車速有多快,你被撞得有多高,摔得有多疼——你覺得在這樣的車禍下,你還能撿回一條命?」
「不好意思,事實是我的確撿回了一條命。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你的確在車禍現場,是劇組裡的演員?」景濼面色不悅,「不管你是誰,這種玩笑都並不好笑。」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