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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話音一落,院子裡便響起壓抑的驚呼聲,如此說來曹氏就是被人害死的。
曹相一時沒說話,氣息卻十分冷冽駭人,離他近的都忍不住戰戰兢兢。片刻他吩咐房垚:「志安,把所有伺候過侯夫人的都拉下去嚴審,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害老夫的妹妹!」
「是,父親。」
房垚叫來十幾護衛,撲向清風閣的丫頭婆子們,這些人大驚失色,有人當場喊冤,也有人驚哭出聲。
李嫚白著臉看那些人被抓了出去,正惶惶不安,卻見有兩人竟朝她而來,嚇得立時後退一步,忙朝一人看去,那人極快地給她打了個眼色,慌忙喊道:「相爺饒命,小女或許知道是誰害了夫人!」
眾人不由都朝她看來,張麼麼皺了下眉頭,卻朝另一人看去,卻見那人與眾人一樣,吃驚地看著李嫚。
曹相問:「是誰?」
李嫚道:「是三夫人。」
張麼麼微怔,三夫人也是一臉錯愕,反應過來不由大怒:「你血口噴人!我怎會下毒害大嫂!你到底是受了誰的蠱惑要如此栽贓陷害與我!」說罷憤恨地看向張麼麼。
李嫚道:「自夫人病倒後,您就常來探望,夫人私下還曾說以前幾妯娌倒也不曾如此親密,疑惑您如今為何變得殷勤了。後來夫人與您也說得有幾分投機,小女忙時,您也曾替夫人煎過藥,但那幾次您離開之後,夫人總感覺疲累,偶爾還會心慌氣短。」
「你簡直胡說八道,大嫂身體不適,有時多說了幾句便會累,這不是正常的麼?再說熬藥之時也不是我一人在……」說著看向一人,也不過一瞬,臉色就是一變,匆忙轉開目光:「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因此就誣衊我害了大嫂!」
「小女自然是有證據的。」
曹相看她:「什麼證據?」
李嫚道:「那截紫檀木料是大奶奶送給夫人的,夫人之前並不喜歡,可後來三夫人知道了,卻誇讚好幾回大奶奶孝順,夫人便也不那麼生氣了,三夫人來時總叫拿出來把玩,夫人也不好拒絕,現在想來,恐怕三夫人便是那時在那紫檀木上下的藥,企圖以紫檀木料的味道掩蓋藥粉的味道。」
曹相看向荀氏,她被丫鬟攙扶著,神色憔悴,道:「那的確是妾身送給母親的,只因早先我和母親因為真茵的管教問題生了些矛盾,後來我特意託人找了塊難得的紫檀木料子送給母親賠罪。可妾身萬想不到那竟會成了害死母親的幫兇。」說罷忍不住拿帕子捂住臉,早已哭得通紅的眼裡又溢位淚來,十分傷心的模樣。
三夫人一時又慌又恨,連連否認道:「不是我!」說罷紅著眼睛看向李嫚:「你這賤人,為何要如此害我!」
李嫚義正言辭道:「小女何曾還過您,小女只是實話實說!您一家為了爵位不僅害死了夫人,還想嫁禍給少奶奶,說什麼夫人是少奶奶剋死的,侯爺也是少奶奶克病的,還帶了兩個不知哪裡來的賤民就想要誣衊少奶奶有什麼『刑剋六親』的命格,小女實在看不過你們如此顛倒黑白的誣衊!」
雖她幫張麼麼說話,但張麼麼並不覺得多感動,只是冷眼看著。
李嫚雖口口聲聲說是三夫人害了曹氏,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所有一切不過她的推測罷了,若曹相還有理智,自然不會以此來定三夫人的罪。因而三夫人歲氣憤得很,卻並不如何擔心。
這時荀氏急切道:「相爺,三嬸不可能殺害母親的,她人很好的,茵兒和真祿他們常頑兒,也說堂祖母對她很好,孩子最是單純,總不會說謊的是不是。」
又看了眼張麼麼:「三弟妹也不會,她雖嫁進來晚,但為人善良,之前也幫過我們母女,更沒有害母親的動機,所以晚輩覺得這裡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她倒是公平,兩邊都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