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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侯臉色一變,三老爺更是險些站不穩,鬱林誠捏緊了拳頭,臉色陰沉不定,突然就轉身面對張麼麼,搭手做禮,深深彎下腰去:「三嫂,此前都是我們的不是,如今還請你高抬貴手幫幫我們吧,此事之後,無論您想要如何處置,我家絕無半分怨言。」
三老爺此時也顧不上長輩的臉面,懇求道:「老三媳婦兒,往日都是我們錯了,你就看在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發發善心,委屈下吧。」說著急急道:「你放心,往後你只是身份變了,但我們三房一定記得你的大恩大德,拿你當老三的正妻一樣看待!」
便是臨安侯也嘆息了一聲,勸道:「柳氏,雖則這話我不該說,你三叔一家有今日的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但說起來畢竟是斷不了根的一家人,你就退一步吧。」
曹相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不慌不忙。
張麼麼只覺可笑之極,她看向臨安侯:「侯爺,您也說了三房有今日是他們自作自受,且此前他們為了奪取侯府爵位對我連番逼迫,還曾扮鬼來嚇唬您,您自然可以大度不計較,可憑什麼我一個小女子就要委屈自己?」
臨安侯不由沉下臉來,覺得柳氏當真不識好歹。
然張麼麼的話還沒完,又對三房道:「我也不說其他,你們二位只想想,若此時咱們身份交換,你們站在我的位置上會有多大度?能不能原諒?」見兩人臉色僵硬,不由冷笑:「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又是拿來的臉面來要求別人?」
曹相沒想到她如此心硬,忍不住放下茶杯,誰知張麼麼是最看不上這個丞相大人的:「您是最叫人佩服的,不去追究夫人真正的死因,反而拿的她死來給你們曹家撈好處,便是如此我也管不著,可您又是怎麼好意思將我一小婦人叫來,受你們幾個大男人的逼迫威脅?您的臉呢?」
曹相臉色驟變,他自然是不屑做這樣的事的,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又哪裡需要和她一個出身低賤的小婦人說,但張麼麼的冷傲無畏卻到底惹怒了他。
他坐了回去,朝鬱林誠看了眼,後者咬緊了牙關突然張開雙手朝張麼麼的脖子掐去:「好商好量你不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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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麼麼這兩日受夠了三房的汙衊脅迫,若不是因為擔心鬱林肅投鼠忌器,她早就狠狠打了回去,如今鬱林肅完好無損,她何須再忍耐。
此時見他們威逼不成竟還想掐死她,張麼麼憋悶了幾日的火氣蹭的被點燃了,抬腳就狠狠踹了出去,鬱林誠捂著肚子跪倒在地,還來不及□□張麼麼旋身又是一腳,直接踢到他臉上,鬱林誠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時爬都爬不起來。
誰都沒想到張麼麼手裡竟有功夫,她出手果斷又狠辣,鬱林誠挨兩腳也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直到他慘叫出聲,其他三個男人才反應過來,一時又驚又怒。
張麼麼此時與他們已經撕破了臉,便也不再含糊,手中青鋼匕滑下,兩步上前就扣在了曹相的脖子上,將曹相就要叫人的話堵在了嘴巴里。
三老爺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忙戰戰兢兢地扶鬱林誠,臨安侯卻被她又氣又嚇驚的不輕,本要怒斥,卻因為太著急嗆了口氣,突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咳得十分痛苦,撕心裂肺一般,臉色時青時白,看著叫人心驚不已。
但曹相和張麼麼都懶得理會。
曹相到底心有城府,被利刃威脅也面色不變:「柳氏,老夫勸你放下武器乖乖聽從老夫的提議,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張麼麼笑:「您倒不如先關心關心您自己,若今日我走不掉,便拉您墊背好了,我不過一個出身卑賤的小婦人,有您這堂堂丞相大人陪葬,倒也不虛此行。」
「你以為老夫出了事你賠上一條命就可以了?到時你的家人,還有親朋好友,誰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