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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絕望早已經過去,心底那所剩不多的柔軟也早已葬送在了那間花屋,現在的他,大概比鋼鐵還要冷硬。
目的只有一個,拿到失的心臟。
可在這之前,他真的得先換個地方緩緩,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親手劃開失的胸膛挖出那顆心臟。
呵!
而束是西部叛軍的首領,三天前潛進古堡,這少年當時還靦腆的低下頭說:「我被製造出來的時日短,沒見過創世神長什麼樣,聽人說你也是從古東方來的,我就想來看看你長什麼樣。」
他當時幹嘛了,哦,他掐了一束薔薇花笑吟吟問:「那你現在見到了。」
少年後退了一步,似乎覺得自己不配與他靠的太近。
時處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對,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名字。」
那少年沮喪的低下頭:「可我沒有名字。」
他將手中的薔薇花送給這少年,柔聲道:「那我送你一個名字吧。束怎麼樣?」
而後面發生的事情已不需要多說。
這少年帶他出了古堡,想要將他接到西部去。
系統冷冰冰的提醒【你的身體。】
時處漫不經心道【大不了再換一副。】
【一個世界只能換一次。】
【哦,那說不定等我死了,失良心發現,在我的墓碑面前挖出心臟獻給我也說不定。這也算是完成任務吧?】
系統彷彿生氣,因為那機械的聲音竟帶了點輕微的波動【做夢!】
做夢?
是說他如果這樣不算是完成任務?還是……在說別的?
時處輕笑了下也沒再說話。
半夢半醒間他感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
彷彿有車撞上了他們。
他身體受到慣性向前撲去,束雖然攔住了他可他的頭還是磕到了車頂。
「怎麼回事?」
駕駛座上的人偶看著外面的飛艇,聲音抖的厲害:「是……是……是真王。」
彷彿被人用一盆涼水從頭澆下,時處突然清醒。
失不是去中部了嗎?
他怎麼會追過來?
束的嘴角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顯然知道情況已是不妙。
車窗被人用指骨極為規律的敲了三下。
他知道避無可避,只得拉開車門。
外面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
他就那樣站在雨中。
被淋的濕透的衣褲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旁邊傀儡在他身後圍成了一個圈。黑色的雲層壓下來,悶的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時處一眼就望到了他的眼底,他的表情甚至說得上平靜,髮絲粘在臉上他也不撥一下,睫毛被雨水打濕,時處甚至能看見他眨眼時從上抖落的雨珠。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失緩緩伸出一隻手,看著被束攬著的時處,嗓音溫柔:「我來帶你回家。」
「就我們兩個人,回花屋好不好?」
「不要別人,就我們兩個人。」
系統嘲弄【你完了。】
時處手心都被掐出指印,他的脊背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
【他瘋了。】
【泛愛,開始演繹。】
束欲要上前開口說話,卻被時處不受控制的按住了。
系統還在說【你愛世人啊,所以,你不能眼睜睜的看束死在這兒,你得救他】
時處冷笑【是拿我自己來抵失的怒火嗎?】
可沒有辦法,系統的強制之下,他的身體已不受控制,他抬頭看著失,然後從車中出來牽住了失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