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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鏡偶……
你看到的是鏡偶的演繹,那不是我……
可他無法解釋。
從未有過的恐懼與無力。
當他帶著黑色的傀儡軍團將那座古堡夷為平地將他帶出的時候,他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刻。
失的手指穿過時處的腋下將其抱起,這個姿態好像情人間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我們終將歸屬一處,融為一體。」
時處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只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任身後之人在其身上為所欲為。
冰涼的舌尖舔舐著他的脖頸,然後一寸寸下移到他的脊背,堅硬的牙齒輕輕磨著他的肌膚,這感覺讓他想起烙鐵,彷彿自己正在一寸寸的被烙印上別人的痕跡。
失將他抱起讓他更近的靠在自己懷裡,他的臂膀攀上失的脖頸,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他腦內緊繃的弦快要斷裂。
不要這樣!
滾!
深深地恥辱漫上他的心頭,有人為他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失輕輕笑著,聲音不再是往日冰冷的機械聲:「您知道《沿失法典》嗎?」
這聲音輕躍的讓他想到了跳動的琴鍵,華麗的讓他想到了東方的絲綢。
失輕吻著他的臉頰,繼續說:「那是第一個紀元始,我親手刻在玄武岩石柱上的法典。」
說完這句話,他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下。
時處倒在鏡面上,旁邊血色的薔薇輕輕搖曳。失伏在他身上仔細的親吻,姿態虔誠恍若膜拜。
雪白的肌膚開始印上點點紅痕,狀若神明的男子緊闔著雙眼無動於衷,兩人黑色的髮絲纏繞在一起,彷彿長在一起的兩簇花。
這幅景象,真是美的不忍直視。
失抬手輕拂過時處額前的髮絲:「您想聽嗎?」
時處依然沒有絲毫反應。失愛憐的將其攬在懷裡,繼續說:「我背給您聽好嗎?」
時處覺得自己全身滾燙的厲害,就連失的聲音聽在耳中,也遙遠的彷彿是從天際傳來。
「第一條,不可妄議神明。」
「第二條,不可觸犯神明。」
「第三條,不可直視神明。」
……
他還在繼續說,每說一條,手下的力量都會加重一分。
他彷彿不知疲倦,直到時處的脖頸上,身上,手臂上,甚至是十指上都布滿了紅痕才罷休。
他的眼睛是一片烏黑,那裡早已透不出一絲亮光。
不知何時,整個室內的薔薇花已經盡數枯萎,可不過片刻,就又開始重新生長盛放。
無形中好像有巨大的雙翼張開,將這一都納入羽翼。最上方黑鴉盤旋,彷彿一場黑色的風暴,他眸色越發幽深。
他輕聲開口,聲音軟軟的盪在空中帶了幾分難得的溫軟:「第一千三百五十二條,不可褻瀆神明。」
時處恍然間只感到有個冰冷的器物嵌進了自己的身體,身體已被折成一個快要斷裂的弧度。
他腦內緊繃的弦乍然斷裂。
充血的眼眶彷彿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而下。
鮮紅的血液印上他的肌膚,再順著冰冷的鏡面滴落在地,有人扳著他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
禁制彷彿突然間被解除,過分的疼痛讓他喉嚨裡淌出悽然的嗚咽。
「放開我……」
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顯露出過分脆弱的美感。
失完美的臉龐顯露在眼前,黑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影子。
如同一朵零落在地的薔薇花,無比濃鬱,無比狼狽,也無比想要讓人……狠狠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