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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這麼一群人,去參觀一家子全跑了,就留下一個小姑娘,還把米麵給鎖了,不給小姑娘吃的現場。
陳玲玲指著客廳一個角落:「原本米放在這裡的,現在沒了。油和醬油都沒了……」
朱家伯伯看見這個情形:「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樣欺負你?」
「很奇怪的,今天媽媽說我從來沒拿過零花錢所以一次性補了我兩百四十塊錢的零花錢。」陳玲玲這麼說。
她需要讓鄰居們先知道這個事情,等到後面如果有什麼發生也能聯想到。
張阿姨拉著陳玲玲的手:「走,先去阿姨家裡吃晚飯,再商量商量怎麼辦。」
「走,走!去你張阿姨家裡。」朱家伯伯也這麼說。
進到張阿姨家,張阿姨的老公盛興榮已經打了飯出來:「來,玲玲,先吃飯。」
朱家伯伯去自家家裡端了飯碗過來,坐在張阿姨家的客廳裡,端著飯碗,扒拉著飯。
最近有個機務主任要退休了,盛興榮和陳建強在人選之列,上頭現在還是想把機會給陳建強,一是因為他的背景好,二是徐書記一直喜歡脾氣好的陳建強,不喜歡這個技術有,脾氣硬的盛興榮。
盛興榮自己在機務做了二十多年,被一個從鍋爐工調過來的陳建強給壓一頭,心裡一直很難受。這次要是被陳建強升了機務主任,他就變成被一個才幹機務沒幾年的半桶水給領導了,那得憋屈死了。這個事情他要是不利用一下,他以後活該被這麼個半桶水領導。
盛興榮給陳玲玲夾了一個荷包蛋:「玲玲啊!她給你兩百多零花錢,恐怕那些津貼不想給你了吧?」
陳玲玲抬頭看盛興榮,臉上有些懵懂:「她說給我的。」
「你怎麼不說,今天早上他們還給你錢,晚上就不給你吃飯了呢?所以小丫頭,你還嫩。這種錢一定要以後自己去領,自己拿在手裡才行。」
「我才十五歲,會讓我領嗎?」
盛興榮笑著說:「你放學是下午三點吧?」
「嗯。」
「我來幫你找領導反應。還是要把錢,拿在自己手裡。你只要跟領導據實已告就好。」盛興榮囑咐她,「你放學後,跟我一起去找徐書記。」。
陳玲玲連連點頭,她又給盛興榮加了一個砝碼:「伯伯,不如這樣?姐姐出嫁了,哥哥下鄉,您和阿姨也就兩個人在家。不如多做一份飯菜,我每天吃在您家裡。我呢?每個月交飯錢。這樣您幫我去要錢,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盛興榮臉上笑開了花,有了這個好藉口,他一定能把陳建強摁死在桌板上。再說了升主任一個月能多八塊錢,就算全給陳玲玲吃了,只要讓他不在陳建強手下吃飯,他也願意。
陳玲玲當然不是這種拎不清的人,她立馬說:「以後我每個月給十塊錢的飯錢,我不挑食,你們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
「怎麼能真的要你錢?你來吃飯就吃飯!阿姨家裡一口飯還是有的。」
「天長日久呢!阿姨,您要是不收,我怎麼敢過來吃飯?」
朱家伯伯也勸了兩句:「省得玲玲一個人吃,買了米麵糧油還要藏來藏去,巧雲,你們夫妻就幫了這個忙。一個月玲玲給一次錢就好。」
聽朱家伯伯這麼勸,張阿姨決定收錢。
陳玲玲吃過晚飯,回去拿了糧票和錢,交給張阿姨和盛伯伯之後,回到自家房子裡,擦洗過,在自己的房間拉了根晾衣繩,這種天氣容易下雨,她也不可能去隔壁陽臺,畢竟互相跟防賊一樣放著對方,還是要晾衣服晾在裡面。
陳玲玲晾好衣服,坐在小方桌前,再次開啟了那封信,好似看到了許奶奶坐在一個憨實的少年身邊,一人口述,一人寫信。
這樸實無華的字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