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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才不得已鬆開了嘴。

&ldo;不好意思啊，孩子不懂事。&rdo;孩子奶奶忙不迭道歉。

顧飛展睨了男孩一眼，見他沒有再跑的意思便將他放了下來。

孩子奶奶這回有了準備，探手一把拉住孩子，&ldo;再亂跑回頭丟了怎麼辦?&rdo;

……

一直到那一老一少消失在拐角，沈婧語才回頭問身側的人，&ldo;孩子爸媽呢?&rdo;

這麼精力旺盛的孩子，老人家哪有辦法管住他。

顧飛展神色如常，領著她繼續往前走，&ldo;在外地上班。&rdo;

&ldo;上班哪有孩子重要?&rdo;沈婧語忍不住皺眉。

走廊上有幾個家長認出了顧飛展和他打招呼，顧飛展邊頷首邊和沈婧語解釋。

&ldo;這兒的孩子特殊，上課都要有家長陪同配合，一個月近四千的培訓費，還得貼一個勞動力。&rdo;

微點了下頭，他的聲音平直淡然，&ldo;一般家庭未必負擔得起。&rdo;

沈婧語怔了一下，想起剛才那老人那滿頭的銀髮和蹣跚的腳步，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一路看過去，那些孩子除了哇哇亂叫，幾乎沒有聽到正常的說話聲。

沈婧語看到不遠處有個媽媽蹲在孩子面前和他說話，但那孩子眼神飄來飄去，始終沒有和他媽媽對視，也一直沒有任何回應。

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沈婧語忽然感覺屁股似乎被人摸了一下，又走了幾步，感覺似乎不是錯覺。

她登時轉過頭，看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伸手摳弄著她後面的口袋，那孩子又高又壯，幾乎快到她肩膀。

沈婧語僵了一下，下一刻便被顧飛展拉到了身後。

&ldo;釦子，釦子。&rdo;

那孩子盯著沈婧語不放，嘴裡喃喃自語。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沖了過來，對準男孩的手啪啪重重打了兩下。

&ldo;手再亂動，再動我抽死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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