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昭妱暮暮(10)(第1/2 頁)
“李大人,你當知,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意,只當你是兄長。”
李毅聽了倒也不惱,“從前我為表露心意,你我兄妹情誼自然不假,所以,今日我來了。”
李毅話說得倒是十分體面,
“阿妱,我並不急於讓你答應什麼,今日前來,只為表明心意。往後時日還長,定會讓你瞧見我的誠意。”
於是乎,李毅這麼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地走了,抬著這樣繁重的禮箱又穿街走巷地回去了。
阿妱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偷摸著扒牆根的夏夫人卻竄出來了,
“這孩子,不愧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是與別的那些腌臢玩意兒不同,他這一來,便就是為了同你說話來的。”
是呀,只為說話。這誇張的重禮,不過是他表露心意的見證,他是認真的,當真想追求阿妱,是帶著成親為目的的追求。
他如此張揚,他日再相處,便不會有人說阿妱一句不是,全是他李毅在主動招惹罷了……
想到這一步,阿妱也是鬆了口氣,李毅確實是個好人,是個頂好的人……
……
六道堂內,錢昭正坐在案前,讀著邊關傳來的線報,線報之中夾著於十三遞回來的家書。
大大一個信封裡,裝著好幾個小信封,“元祿親啟……孫朗親啟……”
看著這信封上於十三親筆寫下的洋洋灑灑幾個大字,
“錢昭親啟……”
撕開信封,還不用展開就瞧見那粗重的墨跡力透紙背。
果然,展開後,不是什麼亮眼的簪花小楷,不過是一句詩,寫的是彎彎扭扭,倒有些於十三那獨特的“風骨”。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正念叨著,掂量了一下那信封裡還有東西,果不其然,翻倒過來,一顆裹著紅紙的糖果落到了錢昭手中。
“堂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手下一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錢昭趕忙收起信件,等著手下人的彙報。面對公事,他從來不馬虎,他要替許多人,守好六道堂,守好大梧。
“哪個方向?”
“啊?”
錢昭自然是在問是哪方邊境出了事,但來人顯然愣住了。
“啊……城東方向……”
錢昭一頓,抬眼滿是疑惑。
“夏……夏府……”
六道堂如今已壯大,梧國之內可謂是手眼通天,梧都的蛛絲馬跡,自是逃不過他們的雙眼。更不用說,那李毅的聲勢浩大,那用得著暗探,怕是東市一半兒的人都已經知曉了。
那說媒的喜婆的姿態都被來人描述的惟妙惟肖,聽得錢昭是雙手發涼。再瞟了一眼,手邊錦盒沒收攏完全的信紙——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通知堂裡,我告假半日。”
錢昭一邊吩咐著,手下人很有眼色,一邊點頭應是,一邊小跑跟上,遞上披風。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這一心公事的頭兒竟然主動告假?
到了前院,錢昭飛身上馬,院門已然大開,
“如遇不可抉擇之事,以焰火訊號喚我!”
留下這樣一句,果然還是放不下的。
……
開國以來,登上朝堂的女子,除了楊盈這皇帝,便只有夏妱這獨一個了。前些日子定了品級,雖說仍主管後宮事宜,但已然足夠與眾多男子比肩。
說起女子,人人都好奇的便是其婚嫁,所謂女子的歸宿。
楊盈這排第一的女子,這些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了,便只有議論這第二的了。
有人說著,那朝廷新貴,儀表堂堂,可堪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