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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到鄰室書房,取來了金剛經,剛準備就燈下念讀,陰風又起,燈火突又轉暗,火焰向上拉長。
她嚇得不住打抖,緊抱住金剛經戰慄,渾身發僵,冷流從脊樑向上爬升。
綠芒重又幻化黑霧,霧中的淡淡人影叫道:“你是霧中花彭潔如麼?”
她這次比上次鎮靜得多,也許懷中有一部金剛經,心理上已有了可以避邪降妖的念頭,所以並未聞聲迷失。她一咬牙,奮力將金剛經向霧影擲去。
霧影激盪,隨即分而又合。
她腦中靈光一閃,付道:“爹說過:心分而生俱,凝神即忘我,我得找事情來聚斂心神。”
她能找什麼?手中還有一支蕭。她急忙坐下,不理會眼前的幻象,舉蕭就唇。
蕭音一起,她神意漸斂,聚精會神奏出一曲安魂引,逐漸進入忘我境界。
陰風徐消,燈火復原。
“砰!”花窗閂斷自開。
一個技發黑影,從窗外跌入房中,像個死人。
她不理會身外事,全神吹蕭。
久久,霧中花飛躍而入,驚叫道:“芝妹,為何開窗……咦!這裡有人。”
∫粯芝挺身而起,叫道:“剛才鬼怪又來了,咦!”
霧中花已將地上的人翻轉,訝然道:“是個女人,怎麼一回事。”
“是人?”珮芝驚問,便將剛才用金剛經擲擊鬼怪,吹安魂引聚斂心神的事—一說了。
霧中花恍然道:“是這女人弄鬼,她該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脫了散發女人的雙手關節,摘下對方特大的百寶囊,開啟一看,哼了一聲說:“是個妖巫,仲孫姐姐糟了。”
囊中有各種小刀小槍小劍,有紙人紙馬,有各種法器,有盛煙霧磷火的噴器,有可發各種異聲的哨笛,有藏著臭味的噴管……希奇古怪無所不包。
鬼女人還帶了一根招魂幡,遺落在窗外。腰帶上佩了一把匕首,那是萬一幻術無功時所需的兵刃。
怪女人仍未醒來,霧中花問道:“藝妹,你吹的安魂引,是不是可催人入睡?”
∫粯芝苦笑道:“我不知道,只知道這是一首淒涼而令人哀傷欲絕的曲子。”
霧中花用燈光照著怪女人蒼白臉面說:“是了,你看,她臉上還有淚痕呢,恐怕你真把她的魂吹散了,不知何時方能醒來。”
“怎麼辦?”珮芝惶然問。
“我先把她藏起來,須防她的黨羽前來行兇。”霧中花一面說,一面將怪女人捆住手腳,又道:“等她醒來時再問口供,有她做人質,仲孫姐或許有救。”
“秀姐姐她……”
“她失蹤了。走,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到我房中安頓。”霧中花提起怪女人匆匆地說。
將俘虜藏妥,霧中花叫醒侍女,命兩人熄燈相候,自己外出叫醒盛永達,與恨地無環三人嚴加戒備。
黎明前的陣黑光臨,對面前進的屋頂,出現一個黑影,突然現身不知所自來。天色太黑,如不留神細察,幾難發現。
“誰是霧中花?”黑影用沙啞的嗓音問。
首先躍上瓦面的是霧中花,冷笑道:“正是本姑娘,你是……”
“你破了老身法術?”
“你要與本姑娘鬥法麼?”
“你把小徒怎樣了?”
“明天送官究治。你知道,官府奉有密令,捉住白蓮妖孽,一律就地正法。”
“你敢,你……”
“本姑娘為何不敢?除非你把仲孫姑娘送回來交換,不然,你得準備替令徒收屍,當然得到北郊刑場去收,白蓮妖孽從不在十字街口正法的。”
“老身不是白蓮會的人。”
“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