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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誠道:「我親戚。別嚇到她。」
眾人聞言,索然無味地散開了,把馮誠招呼到吧檯,給石蘿月還來了一杯橙汁。她是不敢喝,環視四周,不像夜店那麼吵鬧,還算普通的一家酒吧。
「回去?」馮誠湊過來問她。
石蘿月聽到他那幾個社會人朋友鬼哭狼嚎的聲音,搖搖腦袋,「你待會吧。」
眾人連連誇她懂事,幾個人直接拿起杯子喝上了,馮誠喝的是果酒,沒有多喝,旁邊陸陸續續有人過來,他索性把石蘿月摟在腿上,省得誰過來搭訕。
「生意不好做吧?」他摸了摸酒杯沿,以前這個點人可比現在要多得多。
紋身哥道:「現在什麼都不好做了,今天又走了個唱歌的,光讓老三打碟也不是個事。」
馮誠低頭看看石蘿月,又抬抬腕錶,道:「幾點的場?」
「七點四十。」還有五分鐘。
「我幫你唱一場。」馮誠低頭跟石蘿月道,「等一會就回家。」
他嘴邊的果酒的甜膩的氣息掃過石蘿月的耳畔,她都有些醉了,點頭答應著,就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了一邊。
「照顧好我家這個。」馮誠用手拍了拍石蘿月的小腦袋,這幾個人立刻把她圍起來,就差寫一個「生人勿近」的條幅了。
馮誠直接上了臺,挎上電吉他,給老三使了個眼色,等前奏結束就直接開嗓,與運動會開場的那種歌不同,這種重金屬音樂,馮誠的低沉又有力的嗓音氣場十足,英文單詞的發音也專業,酒店內的氣氛瞬間轉活,石蘿月都忍不住跟著抖腿。
「誠爺,真的牛。」旁邊紫毛哥跟石蘿月道,「你是他哪裡的親戚,我還沒見過他帶著小丫頭到處轉呢。」
「我們出來買書。」石蘿月舉了舉練習冊,「路過而已。」
紫毛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想學了啊。」然後便專注地看馮誠的表演。馮誠唱了幾首歌救場,下一場表演者也按時趕到,紋身哥給他點了一杯威士忌,馮誠沒接,也沒有拿錢,披上外套摟著石蘿月離開了,臨走揮了揮手,瀟灑的很。
「小叔,你們關係很好的樣子。」雖然那些人看起來兇巴巴的,但人不錯。
「以前幫過我。」馮誠抬手,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他攔下一輛出租,坐進去之後,馮誠開啟了車窗。
城裡的風吹著他的頭髮,石蘿月借著外面的霓虹燈,看到了馮誠臉側淡淡的紅,他合上眼睛,石蘿月戳了戳他的臉,竟然是睡著了。
「小叔,會感冒哦。」石蘿月在他耳邊囑咐,馮誠側過頭來,沒醒,下意識把她摟到懷裡,跟哄小貓一樣,拍著她的後背。
我好歹也是個女人。
石蘿月在心裡嘀咕。
她伸出小手,把車窗關好,手路過馮誠的腹部之時,她想起之前馮誠去洗澡,沒有穿衣服的場景。石蘿月鬼使神差地把手放下來,隔著黑體恤衫,摸到了他的腹肌。
計程車司機猛地咳嗽了好幾聲,把馮誠咳醒了,也把石蘿月咳得縮回了手。
「到了,掃碼還是現金?」
石蘿月手抖地摸出手機,「掃碼掃碼…」錢過去之後,馮誠這才清醒些,拿書下車。
「現在的孩子太不檢點。」司機小聲抱怨一句就離開了。
石蘿月瞬間紅了臉。
馮誠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頭昏昏沉沉的,走到床上倒頭就睡。第二天石蘿月下樓,沒看到馮誠的身影,以為他睡過了頭,去敲門也沒有反應。
馮誠從沒鎖過門,石蘿月一推就進了去。
馮誠在床上,窗戶開著,他只穿了半袖趴在床中間,被都沒有攤開。
石蘿月頓時覺得不妙,過去瞧瞧,馮誠燒得滿臉通紅,嘴唇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