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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顧青暉這邊住了幾天,幾天的時光不管是對顧已,還是對遲焰,都是一段很輕鬆的時光,他們不提從前,也不說以後,每天陪著顧青暉說說話,喝喝茶,自在也悠閒。
天氣好的那天,顧已還和遲焰去爬了別墅後面的那座山,很久沒上來了,曾經走過的小路都被雜草掩埋住了,但兩個人還是走了一遍。
山裡的風還是大了點,遲焰穿著顧已的衣服,他之前的衣服雖然還在,但都是好多年前的了,顧已的衣服倒是因為經常回來有不少在這裡,遲焰就蹭他的穿。
不止外套,連內/褲都是。
風挺大,但爬了一路的山也沒覺得冷,還出了汗,但顧已還是抬手給他扣上了帽子,遲焰笑眯眯的也沒摘。
山頂的風景要漂亮的多,遲焰蹲著,顧已站著,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說話,遲焰可能在看風景,但顧已卻一直在盯著遲焰看了。
從表面看來遲焰除去生病的兩天,其他時候狀態都很好,不管是對著顧青暉還是自己,都是笑著的時候多,尤其是對自己,還會插科打諢,這跟兩人剛重逢的時候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的他可太不一樣了。
笑的多了,連顧已都快分辨不出來他是不是假的了,可遲焰偶爾的出神和發呆還是讓顧已也保持了一份清醒。
遲焰的快樂都是裝給自己和顧青暉看的。
顧已承認他想和遲焰永遠這麼過下去,但前提得是真的,假的他不屑要。
「我們明天回去,以後你就在我身邊跟著。」許久之後顧已開口說了句。
遲焰蹲在那裡撥弄旁邊野草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卻是頭也沒抬的開口:「已哥,跟著你是什麼意思啊?」
「之前你手臂受傷沒讓你跟著,現在既然都好了,那就跟在我身邊,已經和黎君見過面了,還怕她知道?」
遲焰沒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
「已哥,我想在再這裡住幾天,陪陪顧叔。」
顧已盯著遲焰,帽子大的遮住了他整個頭,連一個細枝末節的表情都看不到,於是也只能問了:
「黎君和你說什麼了?」
顧已以為遲焰不會說,但他回答了,說:
「沒什麼新鮮的,還是很多年前的陳詞濫調,說我們不適合,說我在你身邊會影響你,讓別人知道了對你工作不好。」
「你在乎?」
「我不在乎。」遲焰回過頭來看顧已,但因為帽子太大遮擋了視線,於是他將帽子摘了下去:「你不喜歡做藝人,也不在乎別人知道你的性向,但我還是覺得太煩了,你身邊到處都是她的人,我肯定會不自在的,我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
這話聽著很真,如果不是顧已站在遲焰面前,任何一個站在遲焰面前的人都會相信他此時說出的話。
但顧已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遲焰對他不坦誠,這的確讓顧已有些火大,但想到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也突然覺得沒什麼所謂了,所以最後也沒發什麼火,只是淡淡的不冷不熱的一句:
「行,你願意住就住。」
說完這句話顧已將遲焰幾秒鐘前摘下的帽子重新給他扣上之後轉身就走了,根本不等遲焰,遲焰緩了一會兒才邁步下山,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剛好跟開車離開的顧已擦身而過,遲焰停在原地盯著顧已的車一直消失在視線後才邁步回了別墅。
顧青暉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看到他從門外進來,笑了下:
「小已走了,說是還有工作。」
「嗯。」遲焰應了一聲,邁步走過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我留下來陪陪您。」
顧青暉笑著回頭去看報紙:
「躲他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