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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跡把手機丟在一旁,皺著眉問:「這人說的什麼疤?他還傷過你?你這從哪兒找的前男友?還打你了?」
魏跡臉上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戾氣,黑著臉一連串地問著倪沁,表情有點像是黑幫頭子領著人出去砸場子時候的樣子,又兇又嚴肅。
倪沁倒是沒他那麼緊張,突然笑了:「你想看嗎?」
魏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倪沁踢掉身上的小毛毯,輕輕用指尖勾起了她家居服的衣擺。
白皙細膩的肌膚,腰側是下午受的傷,看上去傷口應該不是很深,白皙的面板上留下了暗紅色的結痂,邊緣有一點點紅腫。
但更讓魏跡移不開眼的是她腹部的疤痕,可能是縫了針,寸許長的疤痕旁邊還有幾個細小的針孔樣的疤,看上去有點可怕。
魏跡眉心擰得更深了,有些心疼。
魏少爺看著混不吝似的,小學畢業之後也沒再打過架了,覺得打架幼稚,也就沒看過幾次傷疤到底應該長什麼樣。
但他現在看著倪沁平坦的小腹上的傷痕,不知道是第六感還是第七、八、九、十感的,心裡非常肯定地覺得,她這是刀傷。
倪沁展示完傷口轉過身去,把背後的衣擺掀起來,用輕鬆的語氣說:「喏,這兒還一個。」
魏跡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瞪大眼睛。
因為他看見倪沁小腹的那個小小的傷疤相對的位置,她的腰上有一個更大的傷疤,同樣的帶著縫針的痕跡。
有那麼一瞬間魏跡覺得自己的小腹都有種被冰冷利器刺穿的感覺,他有些不敢想像倪沁到底經歷了什麼,顫抖著問:「這是,刀傷?」
從背後刺進去,又穿透小腹的那種,刀傷?
倪沁拉好衣擺,還是笑著:「你那是什麼表情,有那麼醜麼?這已經是花出去將近8位數治療的效果了,好歹保住了小命嘛。」
魏跡怔怔地看了倪沁三秒,突然就有點明白她為什麼看上去總有種雲淡風輕的瀟灑和酷了。
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為什麼愛逞強不愛哭。
她是一個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那一刀扎進去肯定不止是簡簡單單地治療一下就好了,那麼大的傷口,刺穿小腹,有沒有傷到器官?到底流了多少血?
經歷了多麼艱難又驚險的搶救才重新讓她生機勃勃?
天色朦朦朧朧地亮起來,熹微的晨光從視窗打進來,倪沁看上去有些疲憊,她重新把自己包裹進小毛毯裡,魏跡和她之間明亮的空氣裡飛起小小的塵埃。
而倪沁在這些跳著舞的塵埃裡,嫣然一笑:「魏少爺,好奇心得到滿足了麼?來,一起補個覺吧。」
魏跡突然覺得胸口悶得喘不過起來,他很想問問倪沁,是什麼讓你置身於那樣的險境?
而當你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又有沒有人陪在你身邊?
第22章
魏跡買這張沙發床的時候倪沁其實覺得沒什麼用,但魏少爺當時目光膠著在沙發床上,一步三回頭,為了一張床連「同居」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可見對這個價值1000塊的小破床執念有多深了,倪沁也就用一種「畢竟是魏萊萊的弟弟,得寵著慣著」的心態同意了。
現在兩個人窩在不大不小的沙發床上,各自卷著一席夏季薄被,兩人之間留著一點點頂多能夠容納個小乖的空隙,面積不佔優勢,但躺著真挺舒服,竟然不比倪沁屋子裡那個死貴的床墊差。
也就是這時候,倪沁也真心實意地覺得,魏跡這個沙發床買得倒也挺有用的。
她不想一個人睡,至少今天不想。
估計是喝下去的退燒藥起了作用,倪沁那種渾渾噩噩的頭痛和眩暈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憊。
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