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沒有眼鏡用以維持假象,姚文辛的相貌氣質大變,不復人前的斯文俊秀。他的五官其實頗具攻擊性,高眉深目五官凌厲,不言不語的時候比顧言真還像個邪魅霸總。
以前他和顧言真出門應酬,甚至有些合作商還會把他錯認成顧總,鬧出不少笑話。
也是從那之後,姚文辛在外開始戴眼鏡,讓自己儘可能的看上去溫和內斂,完全貼合一個秘書的身份。
顧言真盯著他看了一會,而後低聲說:「學長,那時……謝謝你。」
當年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顧言真,接手家業後面對的就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的集團公司。父親離開時什麼都沒有跟他交代,只讓他做好分內的事,然後匆匆奔赴國外和母親妹妹團聚。
彼時的顧氏還背負巨額外債,又因為交接工作沒做好,底下那些資歷老的高層都不服他,一個個明裡暗裡找事,還有人偷拿內部核心資料賣給競爭對手。
顧言真當年也才21歲,剛剛畢業毫無經驗,內外夾擊忙得焦頭爛額,一度勞累過度到胃出血住院,得了所有霸總都會得的胃病。
那時的他身邊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人,腹背受敵之下,他只得找上昔日的學長。
姚文辛聽後果斷辭掉了當時的工作,不顧前上司的挽留,毅然決然來到顧氏與他並肩作戰。他本身不是文秘專業,卻咬著牙邊工作邊自學考了證書,而滴酒不沾的他在頻繁的應酬中也慢慢鍛鍊出了海量,到如今半斤高度白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這些年,是他陪著顧言真從無到有,一點點站穩腳跟,打下偌大江山。
「當年是真苦啊。」姚秘書笑提起那段往事,臉上卻沒什麼陰霾,甚至還笑著說:「有一次我們出門,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我差點就跟你死在一塊兒了。」
提到這事,顧言真還是很愧疚:「對不住。」
集團後來穩定後,他毫不猶豫的給了姚秘書股份,可他心知就算給再多,也比不上學長當年對他的鼎力支援。
「這有什麼。」姚秘書混不在意,「我從答應你的那一刻起,咱倆就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
「我從不後悔。」
顧言真心裡感動,勉強卻哼了一聲,嘀咕道:「誰是螞蚱?」
好在那麼艱難的歲月總是過去了,如今顧氏擺脫了外債危機,也穩定了內部團結。出賣資料的人被送進監獄,鬧事的老資歷被迫交權退休,企圖謀殺他的人現在還在監獄撿肥皂,顧氏在顧言真手裡正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欣欣向榮。
想到這,顧言真有些不自在:「我一直在想……你那時那麼堅定地跟著我,該不會是我吧?」
什麼年少學長竹馬竹馬,什麼同甘共苦生死相隨,什麼並肩作戰默默守護……這不都是小說裡標準炮灰男配的劇本嗎!?
顧言真隨意腦補了一下,整個人都凌亂了:「絕對不行!」
學長那麼好的人,不能就這麼炮灰掉!
姚秘書嘴裡的雞湯差點噴他一臉,恨鐵不成鋼:「我叫你不要再看那種小說!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男人和男人之間就不能有純粹的友誼嗎?」
顧言真深思熟慮,猶豫了一下:「不能。」
現在的世道,哪有什麼真正的純粹友情啊?
姚秘書翻白眼。
煞筆老闆果然是破壞氣氛的絕佳好手,什麼美好回憶都能叫他攪得稀碎,跟他憶苦思甜那就是對牛談情。
算了。跟腦子不好的人計較這些,只會把自己氣死。
顧言真天馬行空,又想起一件事:「今天給謝寒的花,你讓人送了嗎?」
說到送花,姚秘書更氣了:「哪有人送菊花給情人的?」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