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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ldo;伯母，這桌布的刺繡是哪裡的？很漂亮。&rdo;

桌布是湘繡芙蓉花，花上的兩隻蝴蝶振翅欲飛，栩栩如生，蝴蝶的觸鬚與花紋是一絕，顏色逼真。

廖金蘭夾了片臘肉在嘴裡，一邊道，&ldo;這個是老家表叔繡房的姑娘三三送的。還記得嗎君初，五年前你回去幫我拿那件衣服時還被困在河西呢。&rdo;

君初想了想，&ldo;哦，對，你那件衣服害得我差點回不了家。好大的雪。&rdo;

出門的時候並未下雪，坐船到表舅開的繡房去取衣服，卻發現工人們都在忙著收拾，打包袱回家。君初在門口試探地問，&ldo;請問……我來取衣服。&rdo;

店員們都忙碌，不願理睬這個客人，只有三三一個人回答，&ldo;是沈太太那一件嗎？&rdo;

君初連忙點頭。

三三打量著君初問：&ldo;您是君初少爺吧，老闆臨走時跟我提起過你可能要來取衣服的。但您能等會兒嗎？廖老太太前天才拿來，還差一些。&rdo;

君初只有無可奈何地在店內坐下，三三瞥了他一眼，飛快走進店後的工廠。

當時店鋪大門關上了一大半，女工們背起行囊，興奮交談著陸續離去。還有個店員快手快腳，在門外貼上春聯&ldo;天增歲月人增壽……&rdo;

忙忙碌碌，最後店裡一片空蕩，只剩下君初一個人。君初覺得無聊，逕自走入工廠，見三三一個人低著頭，又拆又縫。

君初問道，&ldo;所有人都走啦，你呢？年三十呀。&rdo;

三三，&ldo;老家沒人，回去也沒用……您再等會兒。就好了。&rdo;

君初說，&ldo;不急。雪下得太大，可能水路封了，渡船的也回去吃年夜飯，今天怕是回不了。&rdo;

三三驚訝道，&ldo;那你不也得在外頭過除夕？&rdo;

君初靠著牆壁，笑得爽朗，輕鬆地說，&ldo;我工作四處奔波，本來就很少在家過年，習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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