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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兒卻並不給她掙脫的機會,一路抱著她進了殿內坐到了椅子子,溫熱的大掌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輕輕搓揉起來,一張俊美的臉上盡是心疼和怒意。
鳳淺本來想抽回手的,看到他臉上的怒意便作了罷,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生氣,一點也不像以前天真無知愛撒嬌的傻兒,原來那句話說得沒錯,泥人也有三分土氣,傻子也有他的底線。
莊嬤嬤嚇得冷汗連連,趕緊起身跟了進去,見到兩人的舉動,鼓起勇氣勸道:“斐……”
“是誰讓姐姐站在冷風中的?”傻兒打斷她的話,沉著臉問。
莊嬤嬤正要答話,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太后!”莊嬤嬤如獲救星般,迎上去行了禮,扶著太后坐在了主座上。
鳳淺趕緊起身,跪地行禮:“臣女鳳淺叩見太后。”
“你怎麼來了?”太后卻並不理會她,看向坐在椅子上臉色不佳的白衣男子,語氣有些不悅。
“太后,您老人家要見我媳婦我怎麼能不來?”傻兒臉色突然一變,站起身走到太后身邊坐下,抱住太后的胳膊撒起嬌來,全然沒了對莊嬤嬤的那副攝人的寒意:“您老人家慈悲為懷,怎麼忍心讓我媳婦在殿外受寒吹風?連玉太醫都說了,她雙腿受過極重的傷,不能受半點寒氣的,我這是心疼媳婦。”
鳳淺規矩跪著,頭垂下來看不到神色,眉頭卻是擰了起來,太后確實不是真的慈悲,明知她有舊疾卻這樣對她,試問有哪個菩薩會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的?
太后神色變得十分複雜,看了看身邊一臉怨氣的傻兒,又看了看地上恭敬的鳳淺,最後輕嘆了口氣,裝做不知情道:“什麼?鳳小姐在寒風中站著麼?哀家怎麼不知道?莊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恕罪。”莊嬤嬤立即跪倒在地:“鳳小姐來的時候太后您正好去了佛堂,奴婢、奴婢就讓鳳小姐等了一會兒。”
言外之意是鳳淺太過嬌氣,連一會兒都等不了。
太后道:“原來是這樣,哀家想莊嬤嬤也不是故意的,鳳小姐現在也沒事,你呀,就是太緊張你這媳婦了。”
鳳淺心頭一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莊嬤嬤是聽了太后的命令在敲打她,太后一句話就把故意變成了誤會,有舊疾的人在寒風中站了半個時辰,能沒事嗎?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惱了太后,但太后是萬萬不可得罪的,縱使她心中再多不滿,也不能表露出來,而且要表現出更多的恭敬。
“那太后趕緊讓姐姐起來吧,她站也站了,跪也跪了,太后就算是有什麼氣也出了。”傻兒卻沒顧忌什麼,一句中的。
太后心虛道:“哀家不過是聽說皇上給你賜了婚想見見你媳婦,哪有什麼氣?雖說鳳小姐來得晚了點,可這大雪天的路上慢些也是人之常情,哀家可沒半點怪她的意思。”說罷笑著對鳳淺道:“丫頭,快起來吧,再不起來你這未來相公可是要把我這老太婆編排得不成樣子了。”
“臣女謝太后。”鳳淺又磕了個頭,才忍著膝蓋的痛意,站起身來,面上無一絲怨色,笑道:“臣女能在太后殿外站著已是幾世休來的福氣,是大表哥小題大做了,臣女哪就那麼嬌貴,站一站能有什麼事呢?”
太后很滿意鳳淺的識大體知進退,笑著朝她招手:“過哀家身邊坐。”
鳳淺福身一禮,才緩緩走過去,輕輕坐在了太后的左邊,卻聞到太后身上傳來淡淡的檀香味,那香味中還有一絲熟悉的奇香,她一時想不起是什麼香味,垂下頭去眉頭擰了擰。
“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難怪這小子把你當作珍寶似的。”太后睨了右邊的傻兒一眼,握著鳳淺的手拍了拍誇道。
鳳淺羞笑低頭:“多謝太后誇讚。”
“行了,哀家不過也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