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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隨便瞎扯了幾句,看起來關係比之前更近了一步。
陳至渝食量不大,團隊長期的叮囑告訴他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破壞身材。
看著對面施澈的食量以及吃相就感覺像在看一場現實版的吃播,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嘴裡吃的東西都還挺香。
施澈人看著小,食量卻挺大,桌上的小火鍋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吃的。
他們硬生生在這邊坐著吃了兩個小時,吃到實在咽不下去了,陳至渝抓了抓頭髮,戴上墨鏡,嘆了口氣:「走吧。」
施澈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陳至渝本來想問一句,要不要送他回去。
不過他們才認識短短的一天,貿然就說要送別人回去,怎麼聽怎麼不合適。
於是他們兩個走到門口,互相道了再見之後,就各奔東西了。
《星闖關》第二期跟第一期之間有一個休息時間,節目組前期不趕進度,期間陳至渝剛好在本市有一個發布會要參加。
施澈一個人在節目組安排的宿舍裡,宿舍桌上擺放的一些方便麵和小零嘴已經給它吃完了,他此時正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微博。
他微博都是分享的一些美食,其餘就是被公司強迫營業的自拍。
經紀人張姐發訊息給他,讓他沒事多更更微博,別讓粉絲總在評論巴巴地等著他營業。
「你看別家的都知道發點好看的照片,再看看你,全是吃的,整得跟美食博主一樣,再不營業就等著過氣吧。」
經紀人每次跟施澈說話都是這樣的語氣,施澈聽慣了,覺得還好,不過偶爾有次回家的時候,不小心外放了語音,施澈媽媽差點劈頭蓋臉跟經紀人罵起來。
也是一件挺好笑的事。
不過經紀人的話施澈不敢不聽,他懶懶地點開微博,發了八張在希爾頓拍下的美食,為了湊九,又po了一張自拍。
這是剛剛在吃小火鍋的時候,他趁師哥不注意拍的。
施澈仰躺在床上,想著師哥的樣子,他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把它當到自己眼前,遮住了頭頂最昏暗的光。
左手腕骨處那條疤尤為的白,跟其他地方的膚色格格不入,像是被什麼東西灼傷的,肌膚都變成了透明色。
施澈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希望我能火一點,讓爸媽在電視上看見我……」
九月底,秋高氣爽的日子,市裡的梧桐樹開始泛黃,已經風吹過去,有些葉子支撐不住就開始往下墜了。
有時候停靠在梧桐樹下的電動車上也會落上幾片,路過的行人們步履匆匆,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任務,每一秒都瞬息萬變。
感覺就跟這梧桐樹葉似的,明明上一秒還好端端的在樹上,下一秒一個訊息過來,突然整個人都支撐不住了。
社畜的生活,情緒都瀕臨崩潰邊緣。
陳至渝那邊一直沒閒著,他最近的資源都是他叔叔幫他拉的,廣告和投資方的合作不少。
賺的錢多了,身體也更加吃不消了。
陳至渝覺得自己就跟那種小時候玩的陀螺似的,得高速旋轉著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有一個名為「資格」的鞭子往他身上抽。
他的父母是商業界的大拿,他們一起合作的公司已經排在全國三十強,不過父親和母親兩個人不止足於此。
他們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如果能拿第一的,絕對不會拿第二,但與此同時,對陳至渝的要求也一樣很高。
「小渝。」助理這樣喊他,「你的手機響了。」
助理比他大一些,剛開始還隨著客套話,喊他陳老師或者渝哥,陳至渝聽了三次,實在聽不下去,當即雙手合十說求求她別這樣喊,他怕自己這樣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