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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衝進去的時候他們都發出了喘息，葉輕舟彷彿窒息一樣地仰著脖子──他覺得太撐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好像什麼東西快把他給撐爆了一樣，他想大哭一場，他想大聲告訴夏少謙他也愛他，但是到最後他所有的言語都化成了汗水和淚，他咬牙承受著他熱情而瘋狂的律動。夏少謙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裡，身下的床隨著他們的動作而搖晃不止。葉輕舟伏在床案，感受夏少謙第二次從他身後進入到他的體內，他們射出的精液弄髒了床幔，彼此的體液交融成一處，到最後高潮的時候，他們十指交扣相擁吻著……

做了之後他們一起躺在床上，忙了一天，後來又做了這麼激烈的運動，累是累得快活，但是他們毫無睡意。

&ldo;你什麼時候的飛機?&rdo;葉輕舟枕著夏少謙的手臂，摸著他的手掌喃喃問道。

&ldo;待會兒晚上十一點。&rdo;他撥了撥他額前的劉海，就像是愛得極深一樣，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他們這兒去福州市每天就凌晨一趟班車，再過幾個小時天亮後，夏少謙就要走了。

葉輕舟陪他躺了會兒就起來了，他們一起擠在廁所裡洗澡，多大了還跟幾歲小孩一樣在裡頭光著屁股打水戰。折騰了一小時後出來，葉輕舟就幫夏少謙整理了他的東西，然後就準備送他去車站。

他推著腳踏車跟夏少謙一起走到一個交叉路口，夏少謙停下來看他：&ldo;送到這兒就行了，你不是還要去你姑姑家接你媽麼?&rdo;

&ldo;嗯。&rdo;葉輕舟看看他，點了個頭，&ldo;那我就送到這兒了，你一路小心。&rdo;

&ldo;你也是，多保重。&rdo;夏少謙沖他笑了笑，靜了會兒，輕輕道：&ldo;我會再來看你。&rdo;

&ldo;有空再來吧，別折騰自己。記得少喝點酒，把煙給戒了，好麼?&rdo;

&ldo;好，我答應你。&rdo;夏少謙頻頻點頭，他們默不作聲地低頭站了一會兒，最後夏少謙說了句：&ldo;那我走了。&rdo;

葉輕舟也跟他笑了笑：&ldo;掰掰。&rdo;

這才轉過頭走沒兩步，那個男人又折了回來，他緊緊地抱住了他，捧著他的臉又深深地吻了下來……

他們還是分開了，夏少謙最後一次回頭時說了句：&ldo;給接我電話，知道麼?&rdo;

葉輕舟向他擺擺手，他站在那個岔路口，一直到看不見那個男人的影子了，他才轉過身離去。

葉輕舟騎著腳踏車去他姑姑家，沒想到他媽老早起了就在門口等著他。

葉輕舟把車停下來，葉姑姑也已經起來了，看見他來就拉著老太太的手，&ldo;來了來了，舟仔來接你回家了──&rdo;

葉姑姑站在門邊，問葉輕舟：&ldo;舟仔，吃過早飯沒有?一會兒姑姑給你包兩肉包子帶去醫院吃啊。&rdo;

&ldo;嗯。&rdo;葉輕舟頓了下來幫他媽穿上鞋子，那雙鞋是在b市時他給她買的。葉輕舟幫他媽床好鞋子的時候，他姑姑已經拿著包子出來了：&ldo;我給你多包幾個，拿去給少謙嘗嘗。&rdo;

葉輕舟手頓了一下，輕聲道：&ldo;他回去了。&rdo;

&ldo;這麼快啊?怎麼都沒跟大家說一聲……舟仔、舟仔，你怎麼啦……?&rdo;葉姑姑在玄關那兒慢慢矮下身，用手去輕輕碰了碰葉輕舟。

只看他猛地掩住嘴，眼淚落到了地上，化成一點水漬。

&ldo;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