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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以對，兩人一蛇，彼此對望，這個過程，甚是漫長，我關注著那蜚卯的動態，有一句話終究是問出口來：&ldo;你為何要這般照料這條蛇妖？你對每個人都如此麼？&rdo;

他面上瞧不出什麼表情，頓了半晌，才道：&ldo;玄掣只望三界安寧，再無殺戮。&rdo;

&ldo;你逃避了本殿的問題。&rdo;我盯住他的眼，只覺他說的太泛泛。

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他才轉過頭來與我對視：&ldo;你聽說過昭和神君麼？&rdo;

&ldo;嗯？有這麼一個人麼？&rdo;我努力想了想，卻並無任何印象。

他勾唇一笑，眼中儘是落寞：&ldo;原來，大家都忘記了呢。&rdo;他抬起手來，隨手一捏，便是一朵瑩白的花蕊。

&ldo;噫！你這術法有意思！&rdo;我頭一次見到瑩白的法術，而且還能結出這般晶瑩的花兒。

&ldo;有人教與我的。&rdo;他突然轉首，將那花蕊隨意插進了我的發間，打量了我片刻，似是很滿意，&ldo;只是，那人不在了。&rdo;

第一二三章 昭和神君

&ldo;那人是你說的昭和神君？&rdo;我輕聲問，只覺得他此時有些脆弱。

&ldo;昭和神君……呵呵……說起來，她還是石錦仙君的徒弟呢。&rdo;

&ldo;嗯？我如何從未聽過？&rdo;

&ldo;他自是不會願意承認自己有過一個魔道的徒弟。&rdo;

&ldo;不是神君麼？如何成了魔道的人？&rdo;

&ldo;一念成魔罷了。&rdo;他不欲細說，只平鋪直敘道，&ldo;然則，成魔不多久，她的夫君便將她逐出天界，逐出之前，將她縛於應仙石上，受八十二道雷刑，直至脫筋斷骨，拋至下界，此後，再無蹤跡。&rdo;

&ldo;她夫君如何那般狠心！&rdo;

他有些茫然看我：&ldo;狠心？殿下方才，不也是要殺之而後快麼？&rdo;

我咬咬唇：&ldo;那不一樣。&rdo;

&ldo;如何不一樣？只因為與她的關係不同麼？&rdo;他仍是笑著，我卻覺得他何其悲哀，&ldo;只是，他夫君終究也沒有熬過自己，自行祭了那應仙石，誓不會再放任何魔道之人進入天界。&rdo;

我啞然，在仙界這般久，我都不曾知道還有這個故事，他面上的悲慟令我動容，只覺心疼，想要拍拍他，卻終究是沒有伸手。

他抬頭看著我發間的花蕊，卻又似是在看著別人，許久才喃喃道：&ldo;昭和神君，便是玄掣的母親。&rdo;

不待我安慰，他突然起身：&ldo;墮魔又如何，若是一心求道，知錯而返，難道不該給她一個機會麼？&rdo;

他走近那巨蟒，我看不見他面上神色，只覺得此時說什麼都不能叫他心中舒服些，便就作罷，走到他身邊：&ldo;好，我陪你等著她，若是她能抵過魔氣侵襲，我必放她離開。&rdo;

他沒有看我，只輕輕道：&ldo;謝謝。&rdo;

那蜚卯突然直起身子，又瞬間伏下，繞著整個山林遊走，所到之處，一片焦土，林中突然火勢大起，熊熊燃燒起來。

&ldo;不好！&rdo;玄掣一把摟住我便躍身而上，往那蛇妖離開的方向掠去，只是即便如此，仍是看不見那蛇妖的身影，只有整片燃燒的山林和奔走嚎叫的走獸，他們皆是染上了火焰，沒有染上的也是嘶吼地慘烈，我停下來引了東海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