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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說話,卻因為玻璃門上掛著的小鈴鐺叮叮噹噹一陣響,吸引了注意力。
男人本來只是隨意一瞥,目光卻在門口的人影上停住了。他目光忽然有了內容,要說的話也沒有繼續。
羅森與玫瑰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也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頎長身影。
他們有些驚訝地互看了一眼。
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他們剛交手過的青年。
青年換了件黑色毛衣,襯得面板奶白,五官稜角在暗光下更明晰,他眼底卻蓄著點笑,顯得親和無害。
斛光中要細看了,那笑裡盛著點白日沒有的風情。
風鈴聲引得幾道目光看過去,然後黏在他身上再也沒挪開。
這個時間出現在酒吧,又是孤身一人,多數是來尋歡作樂的。
有魅力的年輕男人,自然有人想成為他的歡,他的樂。
吧檯前菸灰衫的男人收回目光,而他身旁的羅森和玫瑰已經不見了。
這兩個人隱藏的速度總是和撤離的速度一樣迅捷。
宴喜臣初來乍到,這個點卻出現在酒吧,本身就很巧合。
玫瑰偷偷看過老大整理的宴喜臣的表世界資訊,他的表世界裡還是個出櫃過的好男孩兒。
按照這麼理解,要是宴喜臣真是個gay,而今天他出現在這真是為了風月——
藏在暗處的玫瑰和羅森不約而同,默默看了眼坐在吧檯的老大。
論全場質量最高的雄性,還屬他們老大。
當然,誰是獵手誰是獵物就不好說了。
第5章 狼與偽白兔
宴喜臣的目光在全場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吧檯背對著他喝酒的男人身上。
或許他們老大身上那股野勁藏不住,宴喜臣在走近他時,顯然猶豫地放慢了腳步。
「真可愛。」捕捉到宴喜臣靠近他們老大時,不自覺露出的一絲警惕,玫瑰評價道。
「賭一把9,老大跟他走。」羅森一本正經地吃瓜。
「賭了。老大憑實力單身,我沒理由懷疑。」玫瑰道。
宴喜臣還是坐在了男人身邊。他雖然很想在裡世界的第一天就睡個好覺,可惜天不如他意,他放棄了入睡出來喝酒,心中又無限的苦悶,不知道應該和誰訴苦。自從來到裡世界之後,除了剛認識的段明逸,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聽他說話。
他像被自己所熟知的世界拋在身後,連同親朋好友。那種莫大的恐慌和孤獨感遲鈍得直到現在才降臨在他身上。
宴喜臣其實不太喜歡這家酒吧的分為,氣氛過於妖嬈,燈光太曖昧,音樂也讓人心躁動。在座的男女神態迷離的,比起肉體他們更像精神放縱。宴喜臣並不喜歡這種感覺,想馬上拔腿就走。就在他以為這裡並不是合適他紓解情緒,也恐怕很難遇到聽他傾訴的陌生人時,他忽然看到了那個在吧檯形影單只的男人。
男人兩條修長的腿隨意地疊著,穿著一身菸灰色的絨衫,腰背輕微弓著,看上去十分放鬆。他手裡攥著的酒在燈光下淡淡發著琥珀色的光,映照他微冷的眼底。他十分英俊,微微捲曲的發搭在濃密的眉上,給他本就英俊的面孔平添一分迷人的弧度。
宴喜臣苦澀的心情裡多添了某種蠢蠢欲動,那是他的本能。不知是不是人在苦惱時看誰都難免多出悲憫的心,男人的形影單只反射在宴喜臣眼中偏偏就是孤獨蕭索的意味。
有了這種意味,難免就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矯情悲慼,這樣他毫不猶豫地走向吧檯。
就在宴喜臣靠近他時,他看見男人像有所察覺似地微微轉了轉頭。他本是背對著宴喜臣,所以轉頭時小半張臉被肩膀擋住了,視線從肩膀上投過來,像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