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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方思聽完了原委,哭笑不得道:「這也要怪我嗎?由我做筆譯時,我當然盡我的所能,將這份工作做好。如今我不接手了,怎麼能說是和我有關係呢?」
唐易文一愣,倒有些慌神起來,忙道:「我絕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失去你這樣的人才,連帶在工作上也要受到一點挫折。你要是誤會我在責怪你,那我真是自以為逗趣,結果辦了錯事。」
謝方思想不到自己隨意的一句反問,他卻很在意似的,當下也澄清道:「不是,你誤會我啦。這樁事都過去很多天了,雜誌賣得好還是不好,我實在沒有放在心上。」
她與他相對著說話,這時候才注意到,唐易文已經從書房門口,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自己的書桌前。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在手上翻過兩頁後,那雙溫和的眼眸又轉到書桌後的女子身上。
他含著微笑,輕柔地道:「我起初遇見你的時候,想不到能在朋友那裡聽說你的事跡,並且還能再見到你。知道了你功課好,但想不到是這樣的好,在此之後,德美請你去給電影唱歌,你連唱歌都是這樣好,那更是想不到了」
謝方思聽到最後一句,那瞬間湧上來的驚慌,一下把前幾句話帶來的感慨全給蓋過了,當下從座椅上站起來,急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唐易文既然知道歌是她唱的,當然也就知道她在慌什麼,立即伸著手安撫道:「不要慌不要慌,你想要保守秘密,難道我還會違拗你的意思,故意大作宣揚嗎?因為娛樂圈子的老闆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又春華公司的老闆,同我有點親戚關係的緣故,我才知道了。不過他雖然告訴了我,也叮囑我不能亂說,對於他的信用問題,你大可以放心。」
他嘴角的微笑沒有落下,還想再說些別的。只是還不等開口,門外便傳來了高跟皮鞋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道女聲的疑問,「咦?」
二人雙雙看向門口。
白海棠穿一身新式綠旗袍從門外走進來。那旗袍整件都罩著蕾絲花,上半身是尋常式樣,配著鮮亮的梅子色紐扣,下半身卻仿照西式禮服,將裙擺做得很大,靜立時堆著褶皺的波浪,行動時裙擺飛揚,極富動態的美感。
她兩眼靈動地在謝方思與唐易文之間掃了個來回,笑容還來不及褪下,眉心已經淺淺地皺起,問道:「密斯脫唐,你怎麼來這裡了?」
唐易文朝她微微地欠身,很客氣地道歉:「我這個做客人的,隨意開主人家的房門,實在對不住。」
白海棠見他向自己道歉,反倒無措起來,兩頰升起一層薄薄的紅暈,擺著手道:「哪裡哪裡。我們預備跳交誼舞呢,見你去了那麼久不回來,這才派我做一個代表,上來找一找你。」她將目光轉向謝方思,問道,「你們在談什麼呢?」
謝方思剛要開口,卻被唐易文不動聲色地搶先道:「我因為是上一次烏龍事件的見證人,見到密斯謝,總忍不住要說一說林春常的事。」
這倒不是假話。謝方思便在邊上點頭,道:「聽說密斯脫林原本也是要來的,臨時要辦很急的工作,這才缺席今天的沙龍。」
不知道為何,唐易文站在謝方思的旁邊,實在很有維護的姿態。白海棠的目光極快地又看過一個來回,這才重新掛上笑容,道:「方思,你的工作做完沒有呢?既然我們彼此都算認識,不如你也跟我們一道下去吧。我們預備要跳舞,男女先不說,連人數都湊不成雙,加你一個倒是正好!」
說罷,人已經走上前,挽了謝方思的手臂將她帶出了房門。一面走一面還在說著俏皮話:「我非要你多見一見新朋友不可。放在從前,人家說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可是現如今的新社會,你這個有些認生的毛病,要改一改才好。」
謝方思被帶到一樓的客廳,這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