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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看的出來,謝小姐很戀家,到現在也沒有在滬上久居的打算。只是南川和上海很近,實在說不上是一道阻礙。再者,我也沒有聽說過,一個人離開某地就不能夠生存的道理,謝小姐大概不大喜歡上海,那也不要緊,你我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到哪裡都可以安身立命。」
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完全可以向她妥協,隨她愛留在哪裡安家了。言辭之懇切,不能不讓人動容。
謝方思也是如此,她怔怔地盯著唐易文看了半晌,忽而窘迫地一笑,輕聲道:「我沒有話可以駁你。可我還是不能」
唐易文難得地打斷了她,追問:「謝小姐,你覺得我如何呢?你不必考慮別的任何,單說對我這個人的感受吧。」
謝方思沒法在這個問題上撒謊,實話實說道:「你進退有度,溫文儒雅,是位很可靠的先生。」
唐易文露出被讚揚後很愉悅的笑容,擱在桌案上的手也緩緩地伸來,覆在謝方思的手上,笑道:「既然我是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麼不接受一個好人的追求呢?即便在我自己看來,也覺得我們是很相配的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就你挺冤的,如果沒有密斯白說不定就成了。。。
唐易文:命運太苦。
李言:命運待我不薄。
☆、第 19 章
謝方思的手被他溫熱的大手握住的瞬間,像是觸到了微弱的電流似的,心中一陣撼動,慌忙間便將手縮回了,交握著擺在桌下自己的腿上。她眼神閃躲著,卻依舊沒有改變說辭:「對不住,我也總有拒絕的自由吧。」
她的態度堅決,唐易文無計可施,牽起的嘴角隱隱地收斂回來,抿成一道直線,忽而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並不是我招你的討厭,只是因為密斯白對我有些好感,你才要拒絕我。」
謝方思想不到他對於白海棠的愛慕,是心中有數的,驚訝得將他望著,輕聲道:「你既然都知道,那麼我會拒絕,也是合情合理了。」
唐易文盯著眼前文秀恬靜的女子,道:「你對密斯白,可算是重情重義了,單單因為她,就可以將一種幸福的可能,完全地拋開不看。」
謝方思從他的話裡聽出一點輕嘲的意味,又他所說的「幸福」,也不過是一種主觀的臆斷罷了,倒覺得有些言過其實。解釋道:「我同她從小就在一塊兒,說是很親的姐妹也不為過。這樣的三角關係太擾人了,未必就有幸福可言。」
唐易文聽罷,微微地放沉了臉色,肅然道:「你把她看得太重,也就把我看得太輕了。密斯白固然對我有好感,我卻極力地迴避,不與她見面。我在信中要求你對密斯白保守秘密,也是怕她知道我單獨約見你,要從中生事,不讓你來。你只牢記著她愛慕我,可是我愛慕你,你就不管了。」
謝方思的兩手在膝上緊緊地扭著,似乎自己說什麼,對他都是一種刺傷。只得坦白道:「這本來就是不能兩全的事。設若我接受了你,往後要如何面對她呢?真要和她鬧絕交嗎?在我心裡,她當然要重要許多,我不能每每見她,心裡都帶著膈應。」
又輕嘆著道,「我這樣說,你大概要覺得我無情,只是我們認識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工夫,要說對我有多麼深厚的愛情,恐怕也談不上。」
唐易文微沉著臉靜默片刻,方才溢位一聲苦笑,道:「我一直很認同一句話,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說到此處,又是一聲嘆息,「至於密斯白,她分明是我們之間的阻礙,我卻實在要羨慕她了。」
謝方思不願意他將白海棠比作「阻礙」,反駁道:「你不要這樣說她。」
唐易文嘆過之後,臉上的神色倒緩和許多,重新牽起一點微笑,道:「你的意思,我全然明白了。今天的話,就當我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