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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說你寫吧,」
陸雪禾想了想道,「等我去問謝大哥要過來筆墨。」
「想著姑娘要用,我給姑娘拿過來了,」
這時謝明謹也走了進來,聽到陸雪禾這話就笑道,「筆墨紙硯全了。」
文豐想要拿起筆來寫字,可是他大約身體虛狠了還沒緩過來,一抬腕手就抖個不停。
「還是請姑娘寫吧。」
文豐沒辦法只好放下筆,看向陸雪禾。
察覺到陸雪禾看向自己這邊,謝明謹眼中精芒一閃,不動聲色一笑道:「姑娘先忙著,我和崔兄還有話要說——」
說著,轉身出了房間。
他看出陸雪禾不想寫字,既然知道這陸姑娘是雁歸堂的細作,他就想在這女細作沒有防備的時候,看到她相對真實的字跡,而後拿給沈澈那裡備案,因此找一個藉口躲開了。
一見謝明謹走了出去,陸雪禾登時犯了難。
「姑娘?」文豐不解,不知道她為何遲遲不提筆。
「咳咳……我的字呢,」
陸雪禾也急著弄出來《西廂記》,索性直接開啟了忽悠模式,「是一種很特別的字型,我寫出來,再教你認哈——」
說著,她提起筆來,在硯臺上蘸了墨。由於沒用過毛筆,蘸的力道狠了,濃黑的墨汁一下子飽足了整個筆頭。
才提筆懸空挪到了紙上,陸雪禾正想著這踏馬該怎麼下筆,突然,「啪嗒」一聲,一滴濃稠的墨汁掉在了紙上,濺出了一個大黑點。
陸雪禾:「……」
文豐:「……」
姑娘這字型下筆果然特別。
陸雪禾頓了頓,索性不管這麼多了,跟拿鉛筆的姿勢一樣,抓著毛筆寫起了簡體。
她先試著寫的是開篇出場,崔鶯鶯的父親去世後,老夫人帶著鶯鶯和紅娘送棺材回家鄉,路上停靈於普救寺。
一開場是老夫人上場,除了說白介紹自己的身份外,就有一段曲詞抒情。陸雪禾寫的就是這曲詞:「夫主京師祿命終,子母孤孀途路窮——」
前幾個字還好寫,寫到「孤孀」兩個字時,筆畫太多,毛筆太粗,寫完了又暈染成片,結果出現了一團團的黑墨。
陸雪禾只好劃掉再寫,為了寫清楚,只能把字寫的超級大,跟前面幾個字的大小,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文豐:「……」
他不敢說,他有點懷疑這位陸姑娘並不會寫字。
「我重抄一下。」
陸雪禾也覺得看起來不夠清楚,因為大小不一很容易看序列,她就把第一句重抄了一遍。
之後有了點經驗,她每個字都寫的大,一兩句曲詞就寫了一張紙了,但好在終於看起來比較清楚了。
弄了七八句曲詞後,陸雪禾已經用了一沓紙,一個個字大的觸目驚心。
「諾,這一句是夫主京師祿命終——」
陸雪禾一邊指點著每個字,一邊念出來道,「你能記住嗎?這字型看起來是不是很方便?」
多好啊,簡體字。
文豐:「……」
他不敢多嘴,好在他伶俐記性好,陸雪禾說一遍,他對著這些字也就強記下來了。
記下第一段曲詞後,文豐一手在腿上輕輕點著節拍,一邊對著曲詞唱了出來。
陸雪禾又驚又喜,這曲子雖然她沒聽過,但還是真好聽。
這時,不等她開口讚嘆,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琵琶聲,正是彈的文豐才唱的這支曲子。
文豐欣喜無比,顧不上說什麼,連忙試著跟上那曲子,將第一段又唱了一遍。
「是哪位樂師,」
一曲唱完,文豐激動地想要掙紮起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