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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爺連忙道,「可要請郎中瞧瞧?」
「不是不是,之前好好的,」
族長有點慌,這再一請醫用藥得耽擱到什麼時候,「她這身子,一直都是這樣時好時不好,咱們可照管得精細著呢,奈何胎裡帶來的毛病……吃了藥也不管用。」
那軍爺冷著臉皺了皺眉,很明顯對這族長有點看不上,看向陸雪禾道:「我問的是姑娘。」
「冷,」
陸雪禾立刻順杆爬,抱著小黑貓瑟瑟道,「我要皮襖子穿,冷,咳咳咳咳——」
「你哪裡有什麼皮襖子,」
不等族長開口,旁邊一婦人就急了,「軍爺面前,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嗚嗚嗚,嚶嚶嚶,」
陸雪禾一手抱著小貓,一手就去抹不存在的眼淚,嗚嗚嚶嚶地帶著哭腔道,「我爹孃昨夜分明給我託夢了,說是他們留給我的東西,都在你們那裡,嗚嗚嗚……」
說什麼也得從陸家家族裡刮一層皮來,鹹魚也得攢個鹹魚本。
那軍爺眼中精芒一閃,沖那族長冷笑一聲道:「陸先生可是江南名士,當初也做過大學士的,雖說犯了事,可皇恩浩蕩,懲處的只是先生一人,連族人家人都未連坐,也不曾抄沒家產……那陸先生的家產如今何在?」
陸霈乃是江南名士,也曾做過官,兩袖清風又是虛職,家產雖不豐盈,但比及一般人,還是很可觀的。
「這這這……」
陸家族長臉一僵,尷尬有點掩飾不住,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軍爺說的對,只是軍爺有所不知,當初陸霈死後,陸夫人得了重病,每日都要吃大補的東西吊著……他們家的錢,可不都填了這窟窿了!」
說著,連忙又急急補充道,「族裡也不是不管,可這誰家沒個難處?這……已經是盡力了。」
那軍爺神色不動,手按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盯著那陸家族長:「哦?」
陸家族長額上冷汗都出來了,心裡懊惱不迭,本來今日想迎著這沈將軍的人,能巴結一下這些貴人,誰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好糊弄。
「等等等等,」
陸家族長哪裡敢得罪這些軍爺,忙忙又道,「自然,陸家的家產還是留了些的,都是族人看顧才幫下的……雖說不多,族人也是盡力了。」
說著瞧了瞧軍爺的臉色,又嘆一聲道,「不過,陸霈無有後人,房產自然是按族裡條律歸了族。」
那軍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這是周文書,」
說著又立刻示意另一個矮個子軍爺過來,給陸家族長介紹道,「在將軍府長史手下辦事,此行都是他掌管細帳,還請族長將陸姑娘該有的東西,讓周文書一一詳記,在下回去也好跟將軍交代。」
陸家族長知道逃不過,況且當初吞了陸霈的家產委實不少,又怕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軍爺跟他翻臉後獅子大開口,連忙讓手下一個辦事老成的,趕緊去準備了。
「陸姑娘聰慧,」
這時,那軍爺若有所思看向陸雪禾道,「等周文書記下了,姑娘仔細看看,沒錯處了咱們就走。」
聽說這陸霈的女兒在陸夫人死後得了失心瘋,這瞧著也還好啊。
陸雪禾的心跳劈了一個叉:她不聰慧,必須不聰慧,必須是個得了失心瘋的樣子。
「咿呀……」
這麼想著,陸雪禾一臉自迷滿眼飄忽地開了一下嗓,將自己學過的崑曲《牡丹亭》的幾句一唱三嘆唱了出來,「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一邊唱,她還不忘抱著貓裊裊轉個圈,腰身略扭,甚至還想甩一個水袖……當然沒甩成,她的襖袖子太窄,客觀條件不允許。
那幾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