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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孩子,婦人終究是怨了。
……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出現了。
在婦人生辰的那一日,男子帶回了上次的風塵女子,說要娶女子為妾,因為女子的腹中已懷有他的骨肉。
婦人頓時氣瘋了,大叫一聲,即衝上前去與男子大打出手。
在二人你來我往之間,女子不小心被狠狠的一撞,重重地跌倒在地,捂著腹部痛呼一聲,下身緩緩流出了鮮紅刺目的血液。
婦人嚇得花容失色,男子看得裂眥嚼齒。
怒火中燒的男子立馬對婦人施以拳打腳踢,力道之狠,猶如待之以仇人。
本是氣得七竅生煙的婦人原是弱質女流,能打得男子臉上一塊塊紅腫,不過是依仗著怒氣使然,如今她受到了驚嚇,怒氣倒是怎麼也燒不起來了,加之力氣還沒恢復,只能被動地蜷縮成一團挨著男子下了重手的拳打腳踢,連聲痛呼著求饒。
沒多久,婦人不再痛呼求饒,男子直打得婦人渾身血痕,這才消了氣。
還未等男子蹲下身來檢視,安靜地躺在床上吸收靈氣的容輓歌早就已經知道婦人沒了呼吸,連命懸一線的機會也沒有,就這麼活活地被打死了,因為她看到了婦人的鬼魂站在床邊,正眼神憤恨地看著她。
待得男子察覺婦人已死之際,他慌張得倒退數步,再看女子也因為小產而昏厥過去了,他趕緊收拾細軟與衣物,匆忙離去。
容輓歌登時知曉了,男子這一離去怕是永遠也不會再回到此處了,床邊的婦人鬼魂似乎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看見男子收拾東西離去,神色變得愈加的憤恨,也變得愈加的扭曲。
&ldo;容晚晚,你這個天殺的災星!我們夫妻倆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容家會變成這樣也都是你害的!&rdo;
婦人遍身是流不盡的黏糊鮮血,只見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容輓歌,面目猙獰地瞪著容輓歌,厲聲地指控著容輓歌。
容輓歌淡淡地看著婦人,唇角微勾,透過靈力與婦人對話。
&ldo;當初留我的人是你,怪也只該怪你自己。&rdo;
婦人驟然聽見耳裡傳來了一道語氣淡漠的稚嫩聲音,嚇得不可置信地直瞪著容輓歌,剛才跟她說話的是眼前的這個災星嗎?
&ldo;……剛才說話的人是你?&rdo;
&ldo;很訝異嗎?&rdo;容輓歌的眼神空寂得猶如月華般亙古飄渺清淡,面容沉靜得猶如止水般起伏波瀾不驚,看不出絲毫情緒。&ldo;我也很訝異自己竟然可以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轉世。&rdo;
聽著這如此令人震驚的話語,婦人整個人旋即變得驚慌無措起來。
&ldo;牛頭馬面就要來接你到地府去了,祝願你來世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rdo;
容輓歌說這話之際,眉目清冷卻隱含慈悲,婦人甚至可以從中聽見帶著那一抹祝福的淡淡笑意。
不曉得為何,婦人莫名地氣消了,表情平和許多。
一思及容輓歌尚年幼,怕是會無人照拂,婦人瞬間淚盈於眶,哽咽道:&ldo;晚晚,容家子嗣單薄,你那過世了的爺爺也就只有你爹爹這麼一個兒子,如今你爹爹離開了,娘親也死了,以後怕是再也無人能照顧你了。&rdo;
容輓歌微微一笑,眉宇間的溫和彷彿是一束消融皚皚冬雪的春陽,只聽見她緩聲答道:&ldo;誰人來照顧我,天意自有安排,你且安心去吧。&rdo;
婦人終是忍不住地放聲大哭,斷斷續續地說道:&ldo;娘親還沒來得及為你取名字。&rdo;
&ldo;我名為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