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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ldo;……&rdo;

艹，大意了。

&ldo;連公交都不會坐，以後自己怎麼生活。&rdo;陸濯帶著江序上了正確的公交後，刷完卡，在一個雙人座上坐下。

江序飛快縮排靠窗的位置，抱著自己的書包，紅著耳朵不服氣道：&ldo;我會坐，只是不經常坐，所以忘記了看路線而已，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rdo;

江序最後一句說的有些小聲，像是心虛。

反正陸濯之前自己說過的&ldo;有他在，不用怕&rdo;，那他不會的事情陸濯會，不就行了嘛。

江序理不太直氣也不太壯地想著，把懷裡的書包又抱得緊了些。

陸濯則只是順勢把一隻耳機塞上了他的左耳，低聲問：&ldo;那如果以後你出國了，我不在你身邊了呢？&rdo;

&ldo;那我就……&rdo;&rdo;江序本能地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好像無從反駁，只能偏頭看向窗外，&ldo;那我馬上也十八歲，是個成年人了，不用你隨時隨地都要照顧。&rdo;

也是，江序馬上就十八了。

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竟然也已經過去十二年了。

耳機裡，手機電臺正好隨機播放到一首老歌，微啞深情的男聲傷感唱著：&ldo;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那些破壞的友誼，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溫暖冬天就會遙遙而無期……&rdo;[1]

好像全世界都在給著他某種暗示。

陸濯垂眸，正準備切一首歌，江序就突然趴在窗沿上，指著車窗說：&ldo;你說那個男生敢和那個女生表白嗎？&rdo;

陸濯抬起眼眸。

車窗上正好倒映出公交後排一對模樣看上去尚還青澀的少男少女。

兩人穿著同款的校服，戴著同一副耳機，看著同一本習題冊。

看上去像是一個在給另一個講題。

女孩兒扎著馬尾，捧著臉笑著，白淨漂亮的臉上漾起很甜的酒窩，看上去沒心沒肺，給她講著題的那個男生則明顯緊繃侷促許多，還肉眼可見的紅了耳廓。

等到女孩兒小幅度地往前探了探身的時候，男孩兒瞬間緊張得攥緊了手中的筆，就連書頁都被抓起了褶皺。

陸濯看著江序專心致志觀摩的側臉，忍不住問：&ldo;就這麼喜歡看別人早戀？&rdo;

&ldo;這算什麼早戀。&rdo;江序語氣略帶不屑，&ldo;頂多就是暗戀沒表白，離早戀差得遠呢。&rdo;

陸濯不否認：&ldo;這都能看出來？看來我們小江老闆戀愛經驗還挺豐富。&rdo;

&ldo;這還需要經驗豐富？除了當局者迷，不然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吧。而且都這樣了，這個男生還不敢表白，真是個膽小鬼。&rdo;

江序說著，嫌棄地撇了下嘴。

看來某位中法合資混血兒把中華文化繼承得不錯，連指桑罵槐這一招都學會了。

陸濯知道他想說什麼，也就收回視線，低聲道：&ldo;或許這個男生不是膽小，而是寧願從來沒有真正擁有，也不想失去呢。&rdo;

&ldo;放屁！&rdo;江序重了語氣，&ldo;憑什麼表白了就會失去？而且就算表白了以後可能會失去，那不表白就一定會失去！所以為什麼不表白，這樣起碼還能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rdo;

陸濯不置可否：&ldo;可是朋友永遠都是朋友，但一旦做了戀人再分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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