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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這樣打趣，要面子小狗肯定就已經炸毛了。

可是這次江序不但沒炸毛，還把頭埋得更低了：&ldo;所以我平時就是特別愛咋咋呼呼，又不懂事，脾氣又不好，還生活不能自理，如果沒有你照顧的話，可能今天連飯都吃不上。你交我這個朋友是不是交得很虧。&rdo;

說完，唇角也抿得更緊了。

這是怎麼了。

陸濯不太明白。

但他還是偏頭看向了江序：&ldo;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今天可能根本就不會來。&rdo;

那那些善意，那些接納，那些熱鬧和認可，也都會煙消雲散。

&ldo;所以江序，你帶給我的遠遠比我帶給你的，要多很多。&rdo;

陸濯在這種事上從來不說違心的假話。

江序也就謹慎地抬起了頭：&ldo;真的？&rdo;

那樣子像個生怕被騙了的小朋友。

陸濯笑了一下，說：&ldo;真的。過來，我給你吹頭髮。&rdo;

江序努著嘴，半信半疑地挪了過去。

雖然陸濯剛才說的話，他聽著心裡舒服了不少，可是心裡還是有種彆扭的在意：&ldo;那如果以後有個對你更好的人想和你做好朋友了，或者想和你談戀愛了，那你是不是就會對我沒這麼好了。&rdo;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就好像這個問題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玩笑一樣。

但他的眼角眉梢都寫著一種孩子氣般的在意。

陸濯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替他吹著發梢最後的濕意，說：&ldo;當然不會，你跟他們都不一樣。而且我不是一個有那麼多好可以給出去的人。&rdo;

這是什麼意思？

江序沒太聽明白最後一句話，抬起眼瞼，看向了鏡子裡的陸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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