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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喜歡真正的星星。&rdo;

&ldo;才沒有！&rdo;江序答得毫不猶豫，&ldo;太陽，月亮，星星，還有煤油燈，只要是亮著光的東西，我都喜歡。&rdo;

如果說天上的星星是冰冷的物體，隔著無法企及的遙遠距離，那這些螢火蟲就是鮮活的，熾熱的，觸手可及的。

它們美得渺小卻又浩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和陸濯一起看的只屬於他和陸濯的星星。

那種興奮和歡喜，他無法描說，只能興奮地轉過頭：&ldo;陸濯！我……&rdo;

我們以後也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江序興奮轉過頭時，原本想說出的是這樣的話語。

然而在他轉過頭的那一刻，卻因為過近的距離，讓他的鼻尖猝不及防地就擦著陸濯的鼻尖而過，然後毫無遮掩地對上了陸濯的眼。

是漆黑的，冷冽的，也是深不見底的。

以至於他曾經覺得那是大漠冬日孤寒粗糲的雪。

可那兩片雪現在卻就那樣靜靜看著他，像是星星看著太陽，讓原本沒有生命特徵的孤獨球體，也在那一刻亮起了最溫暖的光。

然後陸濯說：&ldo;我也都喜歡。&rdo;

江序沒太明白。

陸濯溫淡開口：&ldo;太陽，月亮，星星，煤油燈，只要是亮著光的東西，我也都喜歡。因為飛蛾本身就是一種趨光性的生物。&rdo;

江序那時候還不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只是看著那雙溫柔無望又堅定幽深地幾近將他吞噬的眼，突然覺得那裡面有某種宏大又洶湧的東西，是他這一生都未曾瞭解和明白。

他不知道陸濯為什麼要這樣看著他。

只知道當他們鼻尖擦著鼻尖，眼睛看著眼睛，毫無準備地突然對視上的那一刻。

他心臟驟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像是幾近停止，連帶血液也無端平息，只剩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本能的衝動和淺淡的難過。

他想再湊近一點，去吻上那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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