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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那麼芳香誘人。
但也足以讓餓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江序本能地抬起了頭。
然後就看見空空蕩蕩的教室裡,陸濯正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低頭寫著什麼,一邊隨意啃著一個一看就非常不好吃的明顯已經乾癟了的速食麵包。
看上去像是對方的晚飯。
再想到中午也沒在食堂看見陸濯,江序忍不住問了句:&ldo;你餓了怎麼不去食堂吃飯?&rdo;
雖然補課期間的實外並不上晚自習,但為了照顧雙職工家庭,晚上的食堂還是開著的,七點之前都可以去吃。
陸濯則頭也沒抬,繼續在本子上寫著字,答得冷淡隨意:&ldo;去食堂吃飯需要充飯卡,每學期五千起充。&rdo;
江序:&ldo;……&rdo;
那種讓他覺得&ldo;自己可真該死啊&rdo;的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可惡。
他怎麼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序連忙轉移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地試圖把話題往更好的方向引導:&ldo;哦,這樣啊,但那什麼,你爺爺做飯不是挺好吃的嘛。&rdo;
&ldo;嗯,但他前幾天摔跤住院了,所以最近只有我一個人在家。&rdo;
江序:&ldo;……&rdo;
他覺得自己好像更該死了。
但吃飯的話題不能聊,學習上的事情總沒問題了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也為了照顧陸濯的自尊心,江序又趕緊換了個話題,一邊低頭寫著數學題,一邊飛快問道:&ldo;那個,什麼,我剛看見你好像在往英語本上寫中文單詞啊,這是幹嘛?是什麼新的學習方法嗎?&rdo;
他努力試圖讓自己顯得只是單純的求學若渴。
然後陸濯就把英語本翻過一頁,答得散漫淡漠:&ldo;不是,是每天早自習惠姐都會讓同桌之間互相抽背單詞,我沒同桌,就只能這樣。&rdo;
咔。
筆尖挫斷。
求學若渴的江序:&ldo;…………&rdo;
他可真不是個人啊!
那一瞬間,江序操勞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腳趾又開始狠狠抓起了地。
他忍不住開始反思起自己之前對陸濯的態度是不是確實有些太過分了。
畢竟只是當個同桌,對他來說又死不了人,但對於陸濯來說可能就有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可事已至此,他的flag都立得多得可以去唱京劇武生,再反悔去當陸濯的同桌,他的面子又往哪兒擱!
江序握著筆,咬著唇,正在瘋狂糾結猶豫之間,頭頂突然傳來一句:&ldo;是有什麼事嗎?&rdo;
江序立馬抬頭,想都沒想的就出口否認:&ldo;沒有!我絕對沒有在想你的事!&rdo;
陸濯:&ldo;……&rdo;
江序:&ldo;……&rdo;
很好。
什麼叫做不打自招?
這就叫做不打自招。
江序憋紅著耳朵,正努力調動全部大腦細胞試圖把這話給題給圓回來。
陸濯就已經收回視線,收好書包,說:&ldo;嗯,沒想我的事就好,外面雨小,我先走了。&rdo;
說完,就把書包掛上右肩,緩步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教室後門,江序才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