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ldo;這位先生，小女雖不才，卻也讀過幾本書。古人云凡學之道，嚴師為難，為何?因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可見為人師表，應先正其身積其業，方能受人尊敬授人以學。我弟葉廉的文章所說擇師擇學，不可不慎，正是這個道理。&rdo;

&ldo;你…你…&rdo;胡夫子顯然沒有料到葉娉真的讀過書，慌亂之後很快鎮定，他堂堂夫子，豈會被一個女子問住。&ldo;不敬師長謂之妄，不律其言謂之狂，此等狂妄學子，老夫教不了!&rdo;

他是夫子，他說一個學生不尊師重道，誰也不會懷疑他說的話。何況他是王家看中的夫子，小小的葉家算什麼東西。這位葉姑娘怕是不知道，他們葉家已然是王家的棄子。

葉娉怒極反笑，&ldo;好一個教不了!算你還有自知之明。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若想他人敬之尊之，當嚴於律己，才德兼備。你三十年來逢場必下，到如今不過舉人之身，可見才學爾爾，不堪大用，恐有誤人子弟之嫌。你為人師表，當知教學育人兩不誤，更應知人才各異，須導之以道而勿強的道理，而不是以師長之名欺之辱之，輕言斷人前程。斷人前程等同斷人生路，此等行徑哪有德行可言?你無才無德，怎堪配人師!&rdo;

她上前拉起葉廉，道：&ldo;這樣的庸碌無德之輩，不教也罷。&rdo;

葉廉不敢起，強忍沒有哭出來。葉娉拉了幾下沒拉動，索性上了兩隻手，將弟弟從地上提了起來。

&ldo;大姐，大姐。&rdo;葉廉怕得緊，小手死死扽著。

&ldo;別怕，有大姐在。&rdo;葉娉安慰他，將他護在自己身後。

此時圍在外面的除了學院的學子，還有不少夫子。夫子之間不可能全無齟齬，且自古文人相輕，像胡夫子這樣靠著王家在書院耀武揚威之人，許多人早已看不慣。

是以在一片議論聲中，居然有人叫了一聲好。

第16章

胡夫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一張老臉通紅。他指著葉娉，先前還瞧著這姑娘長得好，他心裡還起了幾分憐惜。沒想到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居然還敢教訓他一個有功名在身的文人。

&ldo;你…你心術不正，不知廉恥，你這樣的女子也配…&rdo;

&ldo;心術不正，不知廉恥?敢問胡夫子可是聽信了外面的傳言?古人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敢問胡夫子可是親眼看到我害，親耳聽到我大言不慚?&rdo;

&ldo;空穴來風，未必無影。人人都這麼說，你焉敢抵賴?&rdo;

&ldo;胡夫子真是井底之蛙，難道不知我與溫二姑娘交好，並非外面所傳的那樣嗎?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從公主府出來，胡夫子大可派人去打聽。至於我不知廉恥，更是無稽之談，不如胡夫子和我說道說道，我洗耳恭聽。&rdo;

&ldo;你…糾纏溫郡王，難道是假的嗎?&rdo;

&ldo;胡夫子此言差矣。何謂糾纏?兩情相不相悅，外人如何能知。事出至今，溫郡王可有說過隻言片語?&rdo;

&ldo;禮法有雲，私相授受視為淫…&rdo;

&ldo;我幾時私相授受?胡夫子可看見了?當日我向溫郡王表白心跡時，正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何來的私相授受?&rdo;

胡夫子臉色已經脹成朱肝色，&ldo;你這等不知廉恥之人……&rdo;

&ldo;胡夫子開口不知廉恥，閉口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