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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狗日的，老子明天就弄死他那個跟屁蟲，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rdo;

這齙牙男人哼了哼，說道：&ldo;弄你媽的，任大強剛進來發了狠，最近幾天別和他們起衝突，上次餓了老子幾天，孃的，說老子怕黑牙那是假的，老子是怕任大強玩橫的。&rdo;刀疤臉嘿了聲，遠遠地瞪了黑牙幾眼，轉身站到一邊去了。

黑牙哈哈笑了幾聲，遠遠地衝著齙牙男人嚷道：&ldo;我說齙牙張，天氣不錯啊。&rdo;

這個齙牙男人就是齙牙張，原國民黨69軍旅長，抗日戰爭立過功，後因對軍銜軍餉等事不滿，擊斃了69軍副軍長，帶著一百多個過命兄弟佔山為王，禍害一方。後在國民黨親剿行動中被捕，天不怕地不怕，被認為極可能已投靠共產黨。齙牙張這幫人多是軍人出身，所以黑牙叫他們戴帽子的。

齙牙張站起來齜著滿嘴齙牙哈哈兩聲，也當沒事一樣，嚷道：&ldo;黑牙，天氣是不錯啊。&rdo;

任大強遠遠地坐在三號樓籠子外的一張躺椅上，聽到這兩個犯人頭頭在那互相叫嚷，理也不理，把自己屁股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摸出旱菸袋，挖出一窩菸絲，用手壓了壓，把旱菸叼了起來，身邊一個看守早就等不及地把火柴劃著名了，為任大強點上。

任大強抽了一口，問身邊的看守：&ldo;我說周八，你猜下次是死人呢，還是掛彩啊？&rdo;

周八說道：&ldo;我看怎麼也得死一個。&rdo;

任大強說道：&ldo;多死幾個，老子也能清閒點，都死了才好。媽媽的瓜，每次都是撿軟柿子，啥時候看看那黑牙和齙牙張單練一下，才算過癮。&rdo;

周八笑道：&ldo;任長官這麼說了，那還不容易，我抓他們兩個關在一起，不就分出高下了。&rdo;

任大強哈哈大笑幾聲，罵道：&ldo;放你孃的屁，臭屁，不過主意不錯。&rdo;

周八應和著說道：&ldo;還不就看任長官的意思了。&rdo;

任大強呸了周八一口：&ldo;呸，什麼我的意思，給我滾一邊去，老子曬曬太陽。&rdo;

周八應聲閃到一邊去了。

任大強見周八走開，突然想起了什麼，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個小本子來，萬分小心地開啟，裡面一張打扮得中規中矩，其貌不揚，但個子顯得極高的年輕女子的照片顯了出來。

任大強臉色一下子變得柔和，那銅鈴似的眼睛也彎了彎，臉上露出笑意來，低聲說道：&ldo;寶貝，初一我就放假來看你了。寶貝等著我啊！&rdo;

任大強四下看了看，見周八正往這裡瞄著，也是一臉偷笑。

任大強也不生氣，把本子合上，轉頭沖周八笑罵道：&ldo;媽媽的瓜，再偷看給你幾個大耳刮子！&rdo;

三號樓放風時間發生的這檔子事情，倒彷彿給三號樓的犯人們一副緩解劑，直到放風結束，也都平安無事。

一號樓的牢門又開啟了，看守那哭天喊地般的叫聲響起：&ldo;吃飯了！動作都給我麻利點！排好隊！&rdo;

十八、一號樓的中飯

還是老樣子的排隊，只是一樓的人少了三個，房宇房間的那個皮景順不在。他也是一號樓的右派之一，上午放風的時候鬧事被抓了，現在還沒有放出來。

穿越鐵門來到大廳，大廳另外一側的鐵門已經被開啟了，所有人魚貫地走進鐵門。裡面是另一個大廳，放置了七八條長桌，分為四排。緊著坐的話，至少能夠坐下四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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