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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哼出一聲笑：「小文盲。」

「你說誰文——」

江聿把結婚證丟床上，低頭吻過去。

夏知笙的聲音越來越軟顫，經不住誘惑，最後淪陷其中，兩人交換呼吸，指節緊緊扣攏。

等到事後，她才理智回歸。

趴在被子裡，手肘抵著床，狠狠的瞪著江聿。

蜜月沒去成，還賠上自己。

吃了虧也不忘談交易：「你看你，做也做了，我都讓你這樣那樣了，這麼聽話。」

江聿理著衣襟，聽到『聽話』兩個字。

看著夏知笙的眼神，產生微妙變化，從前或許是聽話，現在她可真跟這兩個字搭不上邊。

他沒打斷她。

夏知笙又說：「那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滿足我了？」

「你說。」

「咱們能去蜜月了嗎？」

「換一個。」

「……」

夏知笙瞪他一眼又一眼：「江聿，你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嗎？」

「什麼？」

夏知笙忍著腰痠也要教育教育他，頑強的從被子裡爬出來，往身上套衣服。江聿幫她揉了揉。

看著她腿軟的下床，拉著他往外走。

江聿出聲：「坐電梯。」

夏知笙今天瞪他的次數有點多：「我知道！」

腳步一轉，朝著電梯方向過去。兩分鐘後，兩人抵達客廳，夏知笙抄起遙控器，開啟電視。

江聿揚起眉梢：「幹什麼呢？」

「你等等。」

夏知笙臉頰微鼓，換到一個頻道。這兩天她在看一個古裝劇。第21集 。

青樓裡，女兒身婀娜多姿，體態盈軟，嬌笑連連。貴公子和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分席而坐。

忽然，門口闖進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嫖客。

進來就找最漂亮的花魁，不僅不聽勸，還直接闖進了香閣。旁人見他不好惹，無人出頭。

門窗關上，若干時辰後。

嫖客紅光滿面出來。

面對老鴇的討帳，拔刀恐嚇，瀟瀟灑灑的離開。

好一個霸王嫖！！！

夏知笙暫停到這裡，轉頭去看一臉疑惑的江聿，抱著臂哼哼唧唧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她一指電視螢幕上的嫖客。

「像他！睡完不給錢！囂張跋扈！沒有天理！」

「……」

江聿頭都大了，奪過她手裡的遙控器，摁滅螢幕。世界終於清淨，但夏知笙沒清淨。

「你關了也改變不了睡完就走的事實！」

「……」

越說越離譜了。江聿抿唇，對上夏知笙得意漂亮的臉蛋，不禁抬指捏捏發疼的眉心：「你想怎麼樣？」

夏知笙伸手：「給我所得。」

江聿翻出身上的錢包，給她，慢條斯理的摘下腕錶，給她，掏出手機，給她，取下袖釦，給她。

但凡是值點錢的，通通給她。

夏知笙：「…………………………」

眼看著他連領帶都要解下給她：「哎哎哎停停停！！！！」

江聿停住：「還想要什麼？」

要你個頭！

我怕你下一秒把衣服都脫下來！

男人偏低的音質，還是那麼好聽。但是夏知笙聽著，莫名聽出一種拿捏住她的意味深長感。

「我不要這些……」

她覺得江聿已經惡劣到令人髮指的程度，用這種最風平浪靜的表情，幹著最氣人的事！

夏知笙梗著脖子：「我缺的是錢嗎？啊嗯？？」

「不是你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