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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地笑出聲來，小舟就在旁邊得寸進尺，&ldo;你做飯不就是給姥姥和我吃的嗎？你還唧唧歪歪……&rdo;

夏末剛轉身，他急忙轉了風頭，先叫道，&ldo;狗吃食還不打呢！&rdo;

夏末伸過去的手就只好捅了他一下，又惱又無奈地吐了口氣，&ldo;那你快吃吧，小混蛋。米飯要是不夠吃，還有剩下的饅頭。要吃嗎？&rdo;

小舟點點頭，夏末無奈地揉揉他的頭髮，&ldo;搞這麼可憐，你說你……&rdo;小舟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了，&ldo;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吃你吃。&rdo;

&ldo;這就是了嘛。&rdo;老人家在旁邊嘮叨，教訓孫子，&ldo;他年紀小，沒爹沒娘從小受委屈，看著膽子也不大，你要好好待他。他生得這麼俊，麵皮薄的像閨女似的，擱得住你那麼風風火火的脾氣麼？我看你都嚇著孩子了。&rdo;

小舟扒了幾口飯，夏末一直看著他。外婆還在那邊嘮叨教訓呢，他低聲問小舟，&ldo;明天早飯想吃什麼？&rdo;

&ldo;雞蛋糕。&rdo;小舟立即小聲說，轉眼看著夏末。夏末聽了要求就彷彿得了寶貝，眼角眉梢都是心滿意足，笑就在唇邊。

晚上他們一左一右地陪外婆看電視，大黃就趴在夏末腳下。外婆最愛看的節目就是電視相親，從男選女看到女選男，諸般評論般不般配。

小舟本來從不看電視，但是聽得樂呵呵的，外婆就喜歡這樣的乖孩子。不像夏末，在另一邊炕頭歪著，手指頭噼噼啪啪不停按著手機。

&ldo;塔塔塔塔。&rdo;外婆突然說。

夏末在那邊怔了一下，抬起脖子迷惑地看他外婆。小舟在老人另一邊笑抽過去，&ldo;姥姥在模仿你按手機的聲音，說你煩人，低頭族。&rdo;

夏末大笑起來。

&ldo;我大孫這是又有物件了？&rdo;姥姥的視線從電視上挪開，仔細看了看外孫子。

夏末含糊地不想跟家裡人談女朋友的事，誰知道小舟在另一邊立刻替他回答，&ldo;有了。叫梁瀾。&rdo;

&ldo;哎呀，這年月還叫蘭啊紅的，太土氣了。&rdo;外婆說。

夏末就聽見外婆身子的另一邊小舟嗤得一聲，不知是不是笑背過氣去了。他又不好不順從外婆，&ldo;是……有點吧。&rdo;

&ldo;你看電視上這些相親處物件的，海外留學才女陪北大博士，郎才女貌，就要這樣般配才好。你也是留學回來的，你的小物件是什麼學位？&rdo;

&ldo;學士。&rdo;

夏末又沒來得及開口，還是小舟在那邊搶先替他說的，他想瞪小舟一眼，可是他幾乎就躲在外婆身後，他剛好看不見他。這小混蛋可從來沒有這麼多話的時候。

&ldo;學士是什麼？&rdo;外婆糊塗了，&ldo;我就知道你念了碩士，沒兩年又是博士畢業了。學士是博士上頭的嗎？&rdo;

&ldo;姥姥，大學本科四年畢業的時候就是學士，嘿嘿。&rdo;小舟不知怎麼的活潑起來了。

&ldo;哎呀天。&rdo;外婆終於明白過來了，&ldo;大學畢業還有個稱號！那可不行，不配我外孫。&rdo;

夏末頭疼了，倒是外婆身後那混蛋分明又笑了。

&ldo;是什麼大學畢業的？學的是什麼？&rdo;外婆沉思了一下，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又問道。

&ldo;一個二本師範大學的非師範專業，學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