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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木話裡的意思賀嘉時哪裡不知道?他與賀嘉木當了這麼多年的表兄弟,對彼此的脾氣品性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悉,他心中有氣,故意說,「考不考得上,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要是考不上呢?」
賀嘉時徹底怒了,他抬起頭來,盯著賀嘉木道,「你怎麼廢話這麼多?」
賀嘉木不依不饒,「你就說嘛,哥。」
賀嘉時又不能真在家裡把賀嘉木打一頓,他一個一米八的「大漢」,打個剛到一米六的「小不點兒」算什麼?
他無奈道,「考不上就輟學、打工去,滿意了吧?
賀嘉木還想問點兒什麼,可賀嘉時卻不奉陪了,他站起來,像驅趕小雞似的把賀嘉木往外攆,「去去去,一邊兒去,你老在這裡幹什麼?」
賀嘉木只得撇撇嘴,站起來走了。
賀嘉木走後,賀嘉時把手機往桌上一撂,氣得呼呼喘氣。
賀嘉木越是瞧不上他,他就越是不能被人輕看。
賀嘉時用力甩了兩下頭,坐回到書桌前,他翻開卷子,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一股腦地鑽進題海里去,再抬起頭來時,已到了正午時分。
飯桌上,老爺子一錘定音,賀嘉時仍是要去n市讀書。
經過了一晚上外加一早晨的爭執拉扯,賀軍還是敗下陣來,他垂著腦袋,沒再反駁自己的父親。
賀嘉時冷眼看著賀軍與爺爺,沒說話。
在這個家裡,他從來、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權利。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只想與秦言一起去n市,父母樂不樂意,爺爺奶奶怎麼想,他不想在乎了。
作者有話說:
又又又又又是加班的一天,吐血。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多多評論,給我點反饋和鼓勵吧!
第5章
礦廠的子弟中學過了初十就開學了,此時j城還天寒地凍,河道上厚厚的冰也未消融,滿大街的學生縮排羽絨服裡,一路小跑地朝學校趕。
以前,賀嘉時總會先到秦言家門口等著他,兩個人一同上學、一同放學,除了上廁所不結伴,幹什麼都黏在一起,再沒有比他們更鐵的。
可秦言自從母親去世後不久,性格就愈發彆扭起來——至少在賀嘉時面前是這樣。
所以,漸漸的,他們便不再一起上下學了。
賀嘉時正漫無目的地想著,突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他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正是他的好夥計張志,「嘉時,晚上去網咖開黑麼?」
張志的父母都不是礦上的職工,因為礦廠中學的教育質量好,才託人把他送來讀書。
他家境優渥,父母又忙於工作無暇管教,於是染了一身的壞毛病,年紀雖不大,卻酷愛吃喝玩樂,很快就認識了一幫社會上十六七的少年,從此以後,更是誰都管不了。
張志與賀嘉時兩個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天冷了去網咖,天暖了打籃球,天天有活動,日日有安排,倒是將賀嘉時的生活填充的滿滿當當。
不僅如此,打完球、上完網,他們還要去地攤兒上搓一頓,喝一場,叫上一幫子兄弟,今天你請,明天我請,天天都熱鬧快活。
賀嘉時看是張志,便把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架,吊兒郎當地說,「去,哪能不去啊。」
不跟張志玩兒,賀嘉時還有哪裡能去呢?
自打除夕以後,秦言不知怎的,又不搭理他了。賀嘉時約他出來他就推說沒時間,跟他打電話他說兩句就要掛了,幹什麼都沒興致。
賀嘉時心煩意亂,既擔心秦言出什麼事兒,又實在被秦言的態度氣得不輕。
現在,他沒法去秦言那裡,就只能跟張志廝混了。
總之,他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