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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掃了我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樓下突然傳來一聲瓷器摔破的脆響,幾秒後,突然有男人慘叫了一聲,跟著就是一連串東西倒下的噪音。
我們正下方住的是霍玲和文錦,可她們房裡怎麼會傳出男人的聲音?我心知不妙,大步走到門口推了推,可惜大門緊鎖,又隔著一層樓板,什麼也看不見。
「臭婊子,你敢捅我——」再度響起的暴喝聲還是那男人,他大概是受傷了,咆哮得嗓子都嘶了,「來人!把這瘋婆娘按住!」
我聽到霍玲在不斷地笑,聲音清脆悅耳,雖然依舊很好聽,卻又透著幾分瘋狂和詭異。
「捅你怎麼了?來呀,有種你把我也抓去餵藥呀!你們還不知道我媽的手段!馬上北京就會來人接我了!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再敢動姑奶奶一下,來幾個我都……」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她的話,霍玲尖叫了一聲,但第二下馬上又響了,第三下、第四下……樓上樓下都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整棟樓的守衛都被驚動了。
「住手!別打了!你們快住手!」文錦一疊聲地叫著,大概是撲了上去,毆打的聲音中斷了幾秒,但很快就又響了起來。霍玲在放聲大哭,卻又好像在笑,歇斯底里的。我一巴掌拍在門上,忍不住又踹了幾腳。鐵門紋絲不動,一點辦法都沒有。
悶油瓶皺著眉頭看我,似乎對打女人這種事也很牴觸。隔了一會動靜小下來,那個受傷的男人又喘著粗氣罵道:「狗日的,以後送飯不許用瓷器,全換成木頭!再搜一遍她們!」
接著就是一下結實的鈍響,伴著女性的悶哼,顯然是有人又被他踢了一腳。
一 奇遇 18 第四天
第二天中午門一開我就下去了,果然看到霍玲蓬頭垢面地坐在牆角,胳膊上全是瘀傷,半邊臉腫得老高,都變形了。文錦在她身邊,看到我靠近就站起來擋在了我面前。
「我想跟她談談。」我指了指霍玲。
文錦回頭看了眼,見霍玲沒有反對的意思,才往一旁退了幾步。空地上只有我們三個人,看來最後一個不死者也消失了。
「你還好麼?」
霍玲笑了笑,說:「你看呢?」
她的笑容很淒涼,我不知道怎麼說好,嘆了口氣道:「你不該這麼冒失。」
霍玲又笑,「你們還是不肯合作?」
「出了點問題……」我想起昨天和悶油瓶不了了之的對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們另有打算,適當時候肯定會出手的。」
「適當時候?」霍玲笑出聲來,即使她此刻看起來這麼狼狽,也依舊給人一種很艷麗的感覺,「等我和文錦姐也死了嗎?你們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諸葛亮也才三顧茅廬呢,我三次都沒請動你們……算了,反正沒時間了,你與其來同情我,還不如想想自己呢,誰也別管誰了,各自逃命吧。」
說完她就起身走向了空地的另一端。文錦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我,示意我離她們遠點。我根本不知道能說什麼,當然也不會追上去自討沒趣,只得遙遙地看著她們,心裡別提多堵得慌了。
我是知道後續發展的,這樣下去,霍玲一定會變成禁婆,文錦也會開始屍化並最終消失在隕玉里,悶油瓶會流落到越南人手裡當肉餌,我這個假齊羽更不知會有什麼悲慘結局。必須做點什麼,可我現在究竟能做什麼?
必須靠悶油瓶嗎?
憑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嗎?
霍玲說的對,如果真是一天一個人,過了今晚就該輪到我們了,可是為什麼要有這樣明顯的順序?如果是我在策劃一起連環殺人案,一定不會拘泥於方法和時間,還會故意弄得千差萬別混淆警方視線,除非我要藉助那個形式傳達什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