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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機難變,而對方雖柔卻難以琢磨,正是“明柔”之境。
裴秋實往場下走,剛走兩步一根物件飛砸過來,裴秋實眼光一掃,閃身躲過,那物件落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卻是一條啃的乾乾淨淨的羊腿棒子。
羊腿棒子落地,一條大漢扛著一條粗大的鞭子下了場:“先別走!輸了就得認輸,不認輸就得繼續。”
裴秋實抬頭一看,一條鐵塔一般的大漢站在面前,正是鳳梧。裴秋實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見有不怕死的攔路,道:“閃開。”
鳳梧也不客氣,“操”一聲罵一拳砸來,裴秋實雙拳前急架身子卻往後走。很多拳師給徒弟講拳都說“見著對方來拳猛不要怕,要迎著拳頭上”,“拳到眼前不眨眼”,又這勁那勁的,真上場了就不趕趟了,該閃還是閃了。
裴秋實沒等試探就怕架不住,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他的拳要麼別猛,要猛就別回頭,不回頭是因為想回就回不來了,說是第一下打上後邊就用不上了,實際第一下打不上,後邊也出不來。
拳本來就是一下是一下。一下接一下你來我往沒完的,那是倆人都沒傷著大礙,“丁當”起來了,玩拳。
裴秋實瞪著眼很不高興的樣子,試探著捅了好幾拳都沒夠著鳳梧的身子,門是開開了,但上不去後手,被人一推就撐開了。鳳梧就用一隻手,另手就扛著一條鞭子,說不準哪下一個不防備就抽過來了,還得提防著這鞭子。
裴秋實鬱悶大了,拿又拿不住人家,靠不上身,甚至連手都搭不上,搭不上手卸四環就用不上,什麼四袖六肘頭的也用不出來了。
裴秋實感覺想罵人。卻在這時,聽到人堆裡有人喊道:“壯士停手!”
鳳梧轉身望去,見一個與裴秋實氣質相仿的人走進場來,道:“這位壯士,我替這位兄弟道個歉,認個錯,請壯士手下留情,容我跟這位兄弟言語兩句。”說完給鳳梧深深一躬。
鳳梧沒見過這個,他本是為伯芳打抱不平的,望望伯芳,伯芳也示意他作罷,鳳梧呵呵笑著:“隨了兄弟,隨了兄弟。”抱著鞭子下去了。
裴秋實並不認識此人,道:“敢問老哥是哪一位,怎麼就能替我做主。”
“五世吳英度。”
裴秋實還是愣了一下,跟自己說五世,自然是同門五世了,而又不是羅疃李家一支別,心裡就更嘀咕了。
八極拳是在吳鍾公手上顯世並完善的,往下泛散開來,而吳鍾公卻不稱一世。所以往下至此也不過三代,雖然此“吳”字非彼吳字,但裴秋實一聽吳姓還是心中一動。
因為拳法講究個根正苗紅,跟師祖一村一姓,在心裡多多少少比那外鄉弟子多那麼點優越感。所以此人的口氣對於裴氏是不帶商量的。
裴秋實是六世,但他並沒這麼講,只是操著京腔道:“裴秋實。”
京城是天子腳下,當時京幫商人在與列國做買賣時尤有新鮮手段標新立異,特別是衣著光鮮頗有王公風氣,操一口京腔在四下走動,都是一個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挺牛逼的。
吳英度並不知道裴秋實,但他看到裴秋實的拳架子是地道的羅疃老架子,就是那味道有點出入,在家時再鬧騰也是一家人,出了門還得相互幫襯。
吳英度好意,道:“兄弟,自己出來也不易,不行讓我替你打兩陣。”裴秋實聽著卻不是個意思,不屑地看著吳英度,你幫我?你幫了我算是你比我高明?
外人沒說什麼的,自己家摽上勁了。這時伯芳過來了,道:“感謝裴叔手下留情,喚醒小侄,謝謝裴叔。”
裴秋實開始感覺有些面子,但又有點臊,擺手道:“得了,回頭再說吧。”
伯芳又對吳英度一抱拳,小聲道:“前輩,你難道沒看出來?咱這是生死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