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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宋聞就看到醫生默默退下,女僕全都圍上來。
「你們要幹什麼?」
竭盡全力才說出來話,結果來者根本不搭理他,手持一張被子如同大網一樣鋪蓋下來,捆住他這個可憐的小蝦米,只露出一個用作呼吸的腦袋。
然後兩邊被子一合,宋聞就像一個即將侍寢的宮妃一樣,被女傭們託舉起來,往外走。
這樣莫名羞恥的舉動,令他從身到心地抗拒。
還沒等他表示抗議呢,就聽到女傭扯高嗓音,對著全屋喊:「快收拾,別的傢俱不用管,虞珂小姐的玩具務必全部帶上。」
玩具?
宋聞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表情一變,被侮辱的感覺不亞於被叫做「小狗」。
他好好的一個人,一個正為人生努力奮鬥的人,居然被豪門千金當作玩具和小狗?
虞珂這樣的人真的是沒救了。虧他剛剛還覺得,她會找醫生來為他治病,應該還有一些良知底線在的,卻沒想到在她眼裡,他根本不算一個人。
治好病是為了什麼?
為了取樂?為了折辱?為了器官?
反正沒有一件好事。
就這樣,宋聞被手腳束縛住地帶上了車,看著窗外貧民窟越來越遠,最後變成虛無小點。
還沒來得及難過呢,車頭一轉,窗外景色瞬間變得霓虹繁華。
哪怕宋聞這個沒出過城的土包子,都能從喧鬧氣氛中得知:他這是走進市中心了。
大約又行駛了三十分鐘,一座高聳潔白的大理石雙開門出現在道路前方。
制服統一嚴謹的門衛,立刻給車輛開門。
透過司機和門衛的一問一答,宋聞這才知道:他已經進入虞家地盤,位於市中心不遠處的主宅。
還知道虞珂也是時隔十多年來第一天回家,並且已經提前抵達,和家人在飯廳吃飯了。
飯廳裡,虞珂正坐在飯桌主要位置上,左邊是虞家兩老,右邊是獨自飲酒的申賀頌。
原主久不回家,虞父和虞母都快想死她了。
特別是親生母親虞女士,一見到虞珂就淚眼汪汪,嘴上一個勁說:「回來就好。」
邊說,虞女士邊把一盤澳洲空運來的牡蠣放在她面前,眼睜睜看著她吃下才放心。
當然這些被嬌寵的待遇,只有虞珂能享有。
虞家內部情況完美應徵了兩句俗話——「有媽疼的孩子像個寶」和「老來得子最受寵」。
虞珂是虞父四十八歲才得來的孩子,還是家中唯一的女兒,自然是風光無限受寵萬分,生母虞小姐又在世,拼勁半輩子的力氣都想為虞珂爭一個未來。
這樣一對比,隔壁安靜喝酒的繼兄,親母去世的申賀頌,像這張飯桌上的一個局外人。
他安靜喝著白蘭地,桌上的餐盤一點都沒動過,也沒有和家人聊天的意識。
這樣的表現放在虞珂眼裡,自然是他厭惡親情的表現。
於是虞珂端起面前的牡蠣,點點繼兄的臂膀,露出最燦爛的微笑:「哥哥,你要吃嗎?」
申賀頌聞聲轉過頭來,面上一副死媽表情…噢,的確也是死媽了。
兩人隔著一盤牡蠣,對視起來。
一人笑著嬌嫩漂亮,像一朵戰戰兢兢綻放的白蓮花,而另一人臉上全是冷色,不僅不笑,眼神還平淡清醒得令人尷尬。
飯桌上,無論是照顧女兒的兩位老人,還是周邊服侍的女傭,都被大少爺這副冰冷表情弄得緊張起來,一顆心高高懸掛在嗓子眼。
申賀頌在虞家是特別的。
一方面他是長子,虞父初戀的兒子,虞家法定繼承人,另一方面他能力出眾,情商極低。就連虞父虞母說錯話,都會被